老姑的烟龄 酒龄

      老姑因为在做手术之前，对医生隐瞒吸烟和喝酒，使麻醉师用药剂量不够，自己受了疼痛之苦。在后来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第一时间主动告知医生，自己又吸烟又喝酒，而且烟龄酒龄都很长，恳请医生在用药时一定不能忽略了。

      说到这，老姑主动聊起了自己吸烟喝酒的历史。

吸烟

      老姑的母亲，应该是我的奶奶辈，打年轻时就吸烟。过去的女人吸烟不奇怪，我印象中过去有很多老太太举着长长的烟袋锅，吧嗒吧嗒抽旱烟。不过老姑的母亲不吸旱烟，是卷烟。

      这位奶奶五个儿女，老姑最小。老太太想抽烟了，就叫：“老闺女，给妈点颗烟。”于是，当时才几岁的老姑，就会给母亲卷上一颗烟，用火柴点着，吸上一口。

      “您为什么要吸一口呀？”

      “不吸一口点不着啊。”

      后来，老姑看大人们吸烟，用嘴含一口烟，有时候吐烟圈，有时候从鼻子冒出来，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一来二去，吸烟的这些小技巧全学会了。自己也成了铁杆烟民。

喝酒

      过年过节或红白喜事，免不了聚会，聚会时男人们免不了喝酒。老姑的一位姨夫，每次喝酒总想着灌老姑的父亲。

      当年老姑比餐桌高不了多少。看着大人们喝酒，就站在父亲旁边，只要姨夫一给父亲满上，老姑就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拿起父亲的小酒盅，一扬脖，干了。

      “您不会喝醉了？”

      “没醉过。”老姑得意地说。

      老姑说，她从没有在酒桌上醉过。即使有时候真的喝多了，也是在两三个小时以后发劲，然后睡一觉就没事了。

      老姑的酒量真不是盖的。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单位聚餐。车间主任看老姑年轻，想逗逗老姑。

      “会喝酒吗？”

      “不会。”

      “敢喝酒吗？”

      “试试吧。”

      老姑今年六十出头，四十多年前，物质条件跟现在没得比。一般家庭哪有条件常喝酒呀。车间主任相信了老姑的话。

      车间主任居心不良，老姑深藏不露。两人开始拼酒，结果可想而知。后来厂长看见老姑，直挑大拇指，“行啊小姑娘，竟然把主任喝趴下了。”

      当时老姑年轻，还辩解呢，“我说我不会喝，他非要和我比的。”

      老姑说：“赵丽蓉老师的戏龄和她的年龄一样长，我的烟龄和酒龄，虽然没有年龄大，但也只是差那么几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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