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境不好,上学时最怕学校搞捐款活动。每次捐钱后心里总砰砰直跳,最怕老师公布钱数,害怕学校张榜公示捐款钱数。参加工作后,依然害怕捐款,地震来了,海啸来了,春季县里要搞绿化,村里要修路建校,老太太们张罗着修庙,朋友圈里为患病的人众筹......
日常生活中,要捐款的名目繁多,有时还是“被逼捐”,同学单位的同事的家属患病,要求同学群捐款,最低100元多者300,500元有之,最后要在群里汇总捐款数额,不捐的、捐的少的自然会被认为没有爱心,群里虽没有指名道姓的明说,但捐的少同学,比如我,内心惶恐就犹如做贼般的心虚,毕竟谁都有囊中羞涩的时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例子从古至今有很多。
记得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时,我们学校先后组织师生捐了两次,第一次在5月15日,大家看完新闻报道,完全自发的,钱数不详,最后由财会人员交给了教育局,可后来镇政府为了评比捐款先进单位,说教育系统耍的怪大,竟敢不听从组织安排,难道镇政府管不了不是?没有办法,于是学校只好组织大家又捐了一次,说实话这次捐款大家一个个很无奈,感觉像什么了一般,可那又能怎样呢.....
其实,我自认为还是一个有点爱心的人。坐公交车,看到老人和带小孩的,我会毫不犹豫的让座,有时看到街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沿街乞讨,虽然有朋友怀疑是骗子,但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捐上几元钱,不忍心看到老人的艰难,餐厅有时的加餐——鸡腿,我也会夹给孩子们吃,我会把自己的一些衣物书籍送给一些孩子......
可是,做这些我没有考虑太多,一切觉得应该,我的原则是:损人利己的事儿不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更不干。我不高尚,但我也不做落井下石,过河拆桥,见利忘义的小人。
一切捐款,完全应该遵循自愿原则,穷人的一元钱或许和富人的一万十万等价,爱心不应该去逼迫,更不应该去量化。当爱心要用数量的多寡来衡量时,就会让原本轻松的事情变得愈加沉重了。捐的钱少就会预示着你缺乏爱心,这更让人误以为“品德”有问题。
由此,我想到一个捐款的小故事:美国著名幽默作家马克·吐温有一次在教堂听牧师演讲。最初,他觉得牧师讲得很好,使人感动,准备捐出所有的钱。过了10分钟,牧师还没有讲完,他有些不耐烦了,决定只捐一些零钱。又过了10分钟,牧师还没有讲完,于是他决定,1分钱也不捐。到牧师终于结束了冗长的演讲,开始募捐时,马克·吐温由于气愤,不仅未捐钱,还从盘子里偷了2元钱。
我佩服马克.吐温的胆量和行为,但是遇到逼捐我还是会违背自己的内心,还会去捐款,无奈也罢,但愿能帮到更需要的人。
其实,对于捐款,完全可以做到不评比,不记名,不公示,哪怕只是捐个“笑脸”呢?当爱心一旦被考核,被量化之后,这势必会成为又一个使人“伤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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