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绝对自由是怎样的体验？

拉撒他 | 文

《月亮与六便士》徐淳刚译

渺小的高更被笼罩深蓝色渐变的夜幕下，以如此孤傲不羁的坐姿，神态坚定地望着它。

这个它，是一弯闪闪发光的月亮，还是显露半圆弧度的六便士硬币？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刘瑜那句知名的“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被很多人引用，但其实在文中根本没出现，小说中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这本书名，但这句话的确将书名“月亮与六便士”诠释得很到位。毛姆看了会会心一笑的。

这个书名源自一名书评人对毛姆另一本小说《人性的枷锁》主人公的玩笑话评价，说他“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而忽略了地上的六便士”。毛姆觉得这个说法有意思，就拿来当做这本小说的书名了。

于是现在，“月亮与六便士”就如同“水仙花和面包”，成为了理想与现实的代名词。

「月亮」高高在上，代表的是对理想精神的绝对追求。

「六便士」深陷泥里，象征着世俗社会里的物质与人情。

绝对自由是怎样的体验？

故事以法国画家高更的经历为原型，描述一位家庭美满、事业成功的证券经纪人，在四十岁之际突然抛弃一切，远走他乡，决意全心作画。他对亲友情人刻薄无情，对世俗观念不屑一顾，历经贫病漂泊煎熬，只为追求艺术真谛。最终，他厌弃了文明世界，来到与世隔绝的小岛，娶土著妻子，创作出了改写现代艺术史的不朽之作。但在得了绝症之后，他叮嘱妻子将作品付之一炬，一件杰作就这样化为乌有……

这是个抛弃安稳生活，秉持执念，迎向不确定未来的故事。小说透过第一人称“我”的叙述， 记录这个中年男子的戏剧性人生转折。

斯特里克兰，他冷漠无情、忘恩负义、是世人眼中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我”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伟大的人。

“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我身不由己。一个人掉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没关系,反正他得挣扎,不然就得淹死。”

这个主人公斯特里克兰，真是一个完全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所有传统、道德、责任、人际关系、爱、在他要做的事情面前无可奈何。

他只知道他要画画，画出他脑子里的画面，其他一切，统统不重要。

这种极致常人难以做到，尤其在倡导中庸的华人社会，那么毛姆就把这种极端写给你看。

不是每本小说都能被称为文青圣经

那是怎样一种浪漫主义，很多人说这本书是“文青圣经”。

只可惜，世道变坏，是从取笑文艺青年开始的。我们虽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却始终埋头捡着脚下的“六便士”。

而毛姆笔下的斯特里克兰，却在不惑之年，挣脱世俗与道德的枷锁，用近乎歇斯底里的疯狂追随内心的创作激情，完成一段对理想与现实、艺术与生活、社会与自我、感情与理智的辩证追问，让我们无处遁形。

生活的意义，是需要我们每个人满怀勇气，用整颗灵魂去探索的。

只有一次的人生，你想活出什么样的版本？

这才是《月亮与六便士》一直被千万文青捧为圣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