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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她们似乎有隐藏术,总是从我的叙述中逃脱,她们挥挥手,我的文字就一颗颗坠落下来,飘得无影无踪。 ——西风自凉
今天好像发现了一种新的文体。有时间尝试写一篇。
海关检察员给护照盖了章,我松口气,捡起护照,拉着行李,顺利地过了关。走出边境站大院,过街到到路左边,看见那个挂着大招牌的小银行,我放下行李,掏出火机点着香烟。不一会,一辆蓝色中巴径直过来停下,司机跳下车,大量我一下,也没问什么,就拎起我的行李放进后箱。后备箱里堆满了皮箱旅行包。我用英语说声谢谢,就上了车,车里很宽敞,空调开得很冷,有股浓浓的香水味。车内装修豪华,七个独立座,可以往后倾倒躺下睡觉。其他座都满着。我坐下来,登记了性名,开始睡觉。
阿美开了一辆黑色越野车来接我。她约有一米七高,穿一身黑色旗袍样的裙装,一双黑色跑步鞋。比较胖,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她从车里拿出一把大伞撑开,这伞大得可以遮住一家人。我下了车,她问我是不是卢总,我说是的,她马上热情地说欢迎您,她的中文很标准,吐字清晰。雨下大了。她赶紧把伞罩住我。我走出伞,拿出行李装上车。一个红装的瘦小女子,撑着一把红色小阳伞站在旁边看着我,笑一笑。阿美攀上驾驶座,收拢雨伞,发动了汽车。我们都上了车。雨下得正密。
看不出这是工业区正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刻着一排红色越文,我看不懂。旁边一大片椰子树,果子累累欲坠。窄旧的铁轨从门前穿过,好像很久没过火车了。不远就是工厂,门口两边是整齐的大芭蕉树,扎煞着巨大的叶子。大门是一扇很旧的灰蓝色铁门,风雨在上面琢出斑驳印记。阿美按下喇叭,门开了,门卫打着伞出来,站在门边恭敬地行礼。
办公室门正对着车间的一扇大窗子,排风扇轰轰响着。屋内空间不大,地板是棕色瓷砖的,打扫得很干净,一张办公桌,上面空空荡荡,一把真皮靠背椅子。靠墙摆着两扇铁皮橱,里面零星堆放着一些文件,这是上任留下来的一些公文数据表什么的。
部门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竟然全部是女的,每间办公室都满满的,屋子里飘着各种香气。桌子上摆满电脑、文件、文具什么的。办公桌紧挨着,每个人都低头忙着。生产部的人跑进跑出,好像生产跟不上订单交货期。
车间很热。上面是铁皮屋顶。太阳热量从上面穿透下来,空气燥热、也不止这些,车间里机器排列满满的,也没有通风的过道。工业电扇飞转,风也是热的。机器响声太大了,听不见说话声音。电线乱七八糟,从半空架设的梁柱上绕过去,暴露在半空中。高大的机器遮住了从门透进来的光,车间的光线不太好。叉车哼哼哼地从车间转来转去,满载着生产物料。
工人忙得跑来跑去。订单很多,人手看起来不够。地上到处有废料,布片和割下来的次品,工人从上面大步踏过去。工人都穿着长袖,女工还戴着芭蕉叶做的小斗笠。他们看起来不怎么怕热。也有几个办公室职员,穿着正装,来车间帮助做简单的辅助生产工作。
两个中国工人都在车间,一个在开叉车。一台机器停着,其他工序都在忙碌。修机器的中国工人蹲在地上,摆弄着油污的零配件,和一个越南工人在比比划划,那应该是他的助手。天气很热,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脸上流下汗水。工序工人围在旁边,叹息着,摇着头,静静等待。
阿美决定今天不吃午餐了,离中午12点还有几分钟,她赶紧起身,摇摇摆摆往厨房走。天气真热,几十米的路都有点漫长,她满头大汗。
她推开厨房门对厨娘喊,“阿燕,我不吃午餐了,不要给我准备午餐哈!”
阿燕是个胖胖的爱笑的厨师,正在灶上大汗淋漓地炒菜,鼓风机吹得火苗轰轰响,热锅爆炒的菜吱吱响。
她听见了阿美的话,赶紧放下铲子追出来。
“今天是节日餐!牛肉汤,烤生蚝,煮小海螺,还有炸春卷。”
阿美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心想,真搞笑,我忙昏头了!
“那,那我从明天中午开始吧。”
就是这样。阿燕点着头匆匆跑回厨房。
阿美想,靠,差点错过一顿美餐!惊险!我真是昏了头了。
阿美是外联部主管,进公司九年了。这九年,她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升了职,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九年,她也从青春苗条变成肥胖雄壮,从小白嫩青成为业务高手。九年来公司的经营规模翻了几倍,她分管事务也多了几倍。我太忙了,快支撑不住了,阿美想,要是有点空闲,我就能去锻炼身体了,现在确实挤不出时间。别人眼神盯着她的身材欲说还休时,她就赶紧这样说。
今天公司安排几个重要任务。阿美吃完午餐准备休息一会。想了想觉得哪里好像还不行,手上还有一宗事情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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