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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刚结束的青少年生涯导师高阶班上,有好几个学员都表示自己“很焦虑”,甚至有人焦虑到了要“抑郁”的程度。幸好,后来都缓过来了。
我开始思考焦虑的话题。
说实话,我经常焦虑。最近也是如此,本来以为12月、1月、2月,要到过年了,这段时间没有太多的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一年最忙的(也可能前面忙的都忘了):研发两个重要的课(青少年生涯导师高阶班和生涯掌控力),各种知识产权保护的申请,上海虹口项目的培训和结束,梦想家部落开营,高阶班连续半个月的理论分享,平时的咨询、教练、督导、写作照旧,还有家里新换城市的适应。
每天,我都写了当日必做事情清单,在这些清单上,我划来划去,有些会调整,有些会顺延。我在想,如果两三个月前,看到这些每日清单,我恐怕都要焦虑死了。
那么,焦虑从哪里来?从比较中来。
先是和别人比。看到别人做得好,就希望自己也做得好。这是人的本性,向善。这次高阶班里就有几个学员的学习速度,资料整理速度,给别人带来了压力,他们被誉为“学霸”。其实,每个人都想当学霸,毕竟碾压别人,给自己带来的是成就感。是一种“我很优秀”的成就感。那么,在某些方面不如别人的人呢,就自己焦虑了。
然后就是和自己比。你以为学霸不焦虑吗?很多人给自己树立了一个颇具挑战的目标,然后,就是感觉:“总完不成”,“总做不好”,“总不满意”。焦虑,也就自然产生了。
总之,内心总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要么是比自己强的别人,要么是更加完美的自己。这个目标就督促着自己前行,目标越大,期待实现的时间越短,就会越焦虑。
有人说焦虑是好事,比如心理学家罗洛·梅专门写的一本书就是《焦虑的意义》,比如国家因焦虑而发展,比如人们因焦虑而进步。还有人说焦虑是坏事,因为焦虑会引发各种精神不良表现,会让人失去理性,会让社会浮躁。
其实,焦虑没有好坏。关键在于,焦虑的应对。
有人会逃避焦虑。比如拖延,既然做不到,既然做不好,就停下来,就做别的。还有人的逃避方式,就是放弃,然后陷入自卑之中。这种自卑是一种自我保护:反正我不行的,那就不要再让我焦虑了。这时候,自卑对人的伤害,或许小于焦虑。
还有人会被焦虑卡住,也就是陷入了焦虑的凝滞之中。比如有人的抑郁。因为过于焦虑,就会反过来追问:我为什么这么做?这样的意义是什么?真的有价值吗?这其实是对焦虑的反抗,其实也是对自我的质疑。一旦对自我质疑,就会有两个内在自我打架,人们就会陷入纠结。时间久了,如果摆脱不了,自然就会抑郁。
还有一种更为积极和建设性的处理方式,就是突破焦虑。往往,有些人在焦虑面前更为强大。他们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应对焦虑:调整自己,死磕困难,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资源,在和困难作战过程中,在困难慢慢消失的过程中,焦虑缓解;要么就是调整目标,不是认为自己不行,而是重新审视目标和资源,调整节奏,进入自己舒适的状态。
其实,也没有哪一种方式更优,都会是当下的本能。我们需要修炼的,就是觉察,觉察到我们的本能反应,以及可能有的应对选项。这样,就不会让自己陷入无助的深渊。既然,焦虑是无好无坏的,那就看如何与它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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