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暴晒3小时,回来牙疼,除了吃药,试了各种方法,咬花椒、咬冰块、盐水漱口、抹牙膏,均无法缓解,抱着相信万事皆有度的心态扛过了最疼的几小时。
上网查怀疑是龋齿,约了医生,医生一看,说:“你这是智齿引起的,可能要拔掉。”他满眼含笑,我心里却积了乌云。因向来信任这里的医生,遂听他的吩咐拍片、诊断,准备拔牙。
躺在牙椅上,他给我打麻药,这是我第二次打麻药,第一次是生娃,对于麻药的印象非常好。首先它能避免疼痛,其次是让人大脑迅速麻醉,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而吸烟、喝酒不过是为了麻醉大脑,烟刺鼻,酒辣口,都不如麻醉剂直接简单。
整个过程我闭着眼,抓着扶手,医生动作轻缓的时候,抓得松些,力度大的时候,抓得紧些。只有感觉没有痛觉,听到钢铁与骨头碰撞的声音,感觉牙齿被左右摇晃,用力拉扯,夹杂骨头碎裂的声音。想起几分钟前有人戏称嘴里没矿,干嘛使那么大劲。忍不住笑,脸却是僵硬的,估计只有半边在笑。舌头被麻醉,依然能尝到浓浓的咸腻。
半小时后,我端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嘴里咬着两个纱团,看着盘子里两颗红里透白而完整的牙齿,心里的乌云终于化作阵雨,哗哗地落到脸上,衣服上,手臂上。
我是个怀旧的人,那两颗牙齿,要做成项链戴在脖子上。我死了,它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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