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出处:张岱《陶庵梦忆<湖心亭看雪>》
再读《湖心亭看雪》,最妙的便是“一痕”、“一点”、“一芥”、“两三粒”这几个量词。
一片白茫茫中,没有一丝多余的色彩,天地间寂静、广阔、渺茫。
这就像一幅黑白色的画,墨笔一勾,便是一痕长堤;笔尖轻点,便是湖心亭;水波微漾,便是一芥轻舟;舟中之人,如米如粟。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雪,但我曾一个人坐在窗前,看过天空中划过的绚丽的闪电,听过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砸在地上的声音。
那时候,听不到人声,看不到人影,甚至闻不到一丝人间的烟火气,我与外界的联系似乎被隔断,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下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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