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的想法是相当地低估了自己在谁谁谁、谁谁谁们心中的重要性。
一上午,四位科任老师,在自己的课上都发问:孙宁同学怎么了?第一次大家都看着孙宁的空座,第四次则是绝大部分人都纷纷摇头。杨凌和顾静言的目光平和相遇,对视了几秒,杨凌果断地转移视线到陈炜那里。陈炜皱眉瞪眼,用手捂住嘴。杨凌的眼珠乱转,撇撇嘴,甩了一个白眼。
人还真奇怪,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和孙宁的拥趸成为朋友。话说回来,董曼和孙宁情比金坚,他受到孙宁的百般刁难倒是情有可原。但是吧,孙宁的出发点和自己追求的截然相反。早知道,可那又怎样,那么有个性的女孩子。
董曼,他的胸口倏然发紧,要不试试陈炜的建议,就是不知道这长线放出去,自己收回的是什么,鱼不屑吃饵?鱼吃饵游走?无法预知。
陈炜说,董曼比他的老大还傲气。这一点,杨凌承认,低头看,自己在习题册上写的都是董曼的名字,“哎”一声叹息深长又响亮,讲台上的老师顺着声音看过来,被一脸悲怆的杨凌吓了一跳,“杨凌,我讲的有问题吗?”
杨凌脸红耳热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没有,不是,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老师看了一眼课件,重点都讲了,再看看墙上的钟表,放松一会吧。
“没有什么。”
“那为什么说对不起?”
“啊?”杨凌挠头。
同学们“哄”地笑起来。
老师执着地盯着杨凌。
杨凌翁的一下就头大了,“那个……”
下课铃声叮铃铃地响起来。
老师微笑着拿起自己的东西,“下课!杨凌,‘那个’下次课要说说。”
杨凌好像听到自己的血液流动了,哗哗地都集中在头上,他的躯干直挺挺地站着。
陈炜走过来,扳着他肩膀,“服不服气?论应变的能力,我们老大是这个。”大拇指在杨凌的眼前晃来晃去。杨凌头晕,牙疼,所谓补刀的,就是陈炜这种。他想抖落掉压在肩膀上的手,动作幅度大了一些,习题册飞了出去。
陈炜弯腰去捡,入目的是一堆大大小小的“董曼”,凌乱的字迹让他迅速起身,“问世间情为……”阴阳怪气的腔调,因为被杨凌捂住了嘴戛然而止。两个人扭在一起,眼神激烈地交战。
顾静言不耐烦地说:“注意影响!门都开着,走廊里人来人往的,你们这样,能解释清楚吗?”说完,转身走了。
“他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
两个人倏地分开,各自后退了一步,大声齐喊。
陈炜离门口近,跑着追了出去,嘴里嚷嚷:“顾静言,你敢说没看过小说?你的想法龌龊之极,午餐还能吃得下吗?我告诉你,我保证一字不动、原模原样地复述给老大。”
声音渐渐远去,杨凌双手捂脸:我不认识这两个疯子。想着孙宁听到“莫须有”事件的后果,杨凌拽过自己的椅子,重重地坐下,太阳穴突突地跳。他踢了桌子腿一脚,“孙宁,你今天怎么能旷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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