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思治看了几天诛仙剑法,对三十六路剑招已经十分熟悉,只是在应变上略有欠缺。二人斗了三十余回合,闵思治只觉何凌云剑法看似诛仙剑法,但威力却大了甚多,有时抵挡不过时,便只好使用剑影门的招数拆挡,但不时被何凌云弄得手忙脚乱,十分狼狈。二人再斗多十余回合,何凌云已经占了上风,闵思治则气喘吁吁,剑招凌乱。
突然,闵思治把剑一抛,退到一旁,道:“掌门,你的剑法太玄妙了,普普通通的招法,在你手下使出来却有莫大的威力,实在让我又折服、又不服!”何凌云笑道:“什么折服又不服?此话怎讲?”闵思治擦了擦汗水,道:“折服的是你的剑法,一招一式妙到毫颠;不服的是我内心,明明见你招数普通,我却无法胜你!”何凌云自练习了天龙剑法以来,天下任何剑招在眼中,应对皆有攻、防、攻中防、防中攻四种套路,故对方一举剑,他的招数已经想好,任何剑法在他眼中皆十分简单,是以运用普通的招数,也能产生强大的威力。但天龙剑法不属紫岳派的,道理虽然简单易懂,没有练过天龙剑法的人,却也不易理解。
何凌云闻言,只好解释道:“闵二师兄,这剑法是死的,但是人却是活的,是以不同的人修习相同的剑法,使出来感觉便不同。如紫岳派的诛仙剑法,你练时中规中矩,我练时却飘逸多变,这倒不是说孰优孰劣,只是在于克敌制胜时的应用罢了。”闵思治知道是何凌云故意为自己找理由,当下不再说话,默默拾起宝剑,又从头开始一招一式练了起来。何凌云见他练剑专注的样子,不住频频点头。
闵思治练了三遍,收剑后走到何凌云身边,疑惑道:“掌门,这《紫岳诛仙剑法》相传只有掌门可修习,你为何将这套剑法传授与我?”何凌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一套剑法,只有掌门可修习,那么这个门派必定走不远矣。我们应该大家都来修习,共同探讨,共同进步,这样才能整体提升同门弟子的水平。”闵思治闻言,不住点头称是。
又过了一会,闵思治变得忸怩起来,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何凌云与闵思治接触多时,知其是南方之人,说话相较北方人而言比较含蓄,有些话也不敢直接说出来,便主动问道:“二师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闵思治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我想问,那个柳姑娘……不知道是否婚配……其实我还挺喜欢她的……”原来,柳子青上紫岳山后,闵思治对她有特别的好感。柳子青虽然有些任性,但敢爱敢恨,说话大方得体,性格上恰好与闵思治互补,是以闵思治对柳子青情有独钟。他见柳子青经常找何凌云,但心知何凌云更在意的是胡绥绥或者柳春风,今日正好与何凌云在一起,便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何凌云初见柳子青时,她正与汪中翔闹别扭,是以他一直认定柳子青与汪中翔是有感情的。后来借宿在赤松门,何凌云见柳子青任性刁蛮,故对柳子青并无好感,当然也谈不上反感,只是觉得大家为普通朋友罢了。凭心而论,从长相看,柳子青长得也算漂亮,至少在紫岳派的一百余名女弟子中,长相只是略逊胡绥绥与尤婉,却也算是绝色。只是男女情爱之事,有时候长相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两情若是相悦,怎么看对方都好看,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此理。
何凌云闻言,点点头道:“你若是喜欢她,自己去讨她欢心。若是能成,我好来讨杯喜酒喝。”闵思治原来还怕何凌云喜欢柳子青,故说得战战兢兢,此时见何凌云说的若无其事,当即喜道:“多谢掌门成全!”
何凌云与闵思治又切磋了一会诛仙剑法,只见远处急急走来一人,不是柳子青是谁!柳子青一见何凌云,便大声道:“好哇,竟然这么早就背在我在练剑,也不叫我一声!”闵思治见柳子青突然出现,竟然变得有些拘束起来,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才好。何凌云内心暗笑,问柳子青:“你想要练什么剑法?”柳子青双后往身后一背,扭着身子道说道:“掌门你教什么剑法,我就练什么剑法!”
何凌云装作苦苦思索的样子,突然说道:“啊,是了,咱们紫岳派的入门剑法叫《梅花落月剑法》,我觉得你修习最合适不过了!”柳子青听得剑法的名字挺优雅的,不由高兴道:“好呀,我就练这门剑法!”何凌云招了招手,闵思治便走了过来,何凌云又对柳子青道:“以后,便由闵二师兄教你这套剑法吧!”闵思治闻言,大喜道:“定不负掌门所托!”柳子青见何凌云突然安排闵思治教她练剑,小嘴一嘟道:“不练!你找了个剑法不行的人来教我,岂不是误人子弟!”其实闵思治也算是剑影门的高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自从与何凌云在蝌蚪岛后,剑法已经是十分高超了。何凌云闻言,笑道:“你若能胜得了二师兄的剑,我便再亲自教你不迟!”
柳子青笑道:“何掌门,你看,胡大小姐来了,我可要找她告状呢!”何凌云看了看四周并无胡绥绥的影子,却听“刷”一声,原来柳子青故意转移何、闵二人的视线,突然一剑刺向闵思治。闵思治也在四处寻找胡绥绥,哪料到柳子青说说笑就突施杀手,他听得风声突响,又见眼前剑光闪闪,当即一低头,施了一招“千斤坠”,连接又一招“驴打滚”,总算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招。但他的头发却被柳子青削下了绺来,在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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