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关大惊,问道:“何掌门,何出此言?”何凌云看了看胡绥绥,点点头说道:“我本无意于修仙练武,只是出了三山村后,遇到了一些机缘,才懂得了一些粗浅的功夫,又意外获得紫岳掌门的信物,所以稀里糊涂当上了掌门。如今在外漂泊久了,我倒觉得不如回到三山村,打柴读书赡养母亲来得开心。”柳子山听了,一副十分难以相信的表情,说:“紫岳派乃天下四大门派之一,在何掌门的带领下,或许能与崆峒、少林齐名也未可知,你竟然愿意舍去掌门一职,实在是……实在是……”本来他想说十分可惜的,但还是没说出来。何凌云摆了摆手,又道:“掌门也只是个名声罢了,我却觉得是种羁绊,远不如闲云野鹤来得自在。”胡绥绥望着何凌云,眼睛里闪着泪光,俏声道:“师父,我也愿意和你回三山村,吃你做的焗山鸡。”
那柳子青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何大哥说的也在理,想要把剑术练好,其实找闵师兄就够了!”说毕拱手道:“谢谢何大哥的指点,我这就去找闵师兄练剑去。”然后便转身,一蹦一跳往山上而去。柳子关脸色有些尴尬,说道:“何掌门,我这妹妹就这样,沉迷在修仙习武中,一听到闵师兄修为达到紫气阶,就巴巴跑去了。”几人说了一阵子,柳家兄弟也回了山上。
胡绥绥见二人走远,不屑道:“师父,这柳子青根本就不是喜欢练武之人,她之前在赤松门,剑法都没练好,怎么会好好跟着闵思治练武呢!”何凌云点了点头,说道:“人各有志,她喜欢怎么样,我们也不去讨论,我只知道你要把剑法练好才是。”胡绥绥撅起小嘴道:“哼,师父,你就会管教我!”何凌云笑了笑,说道:“你知足吧,人家柳妹妹想让我教剑,我都没教她,你还埋怨我管教?”胡绥绥想了想,当下笑靥如花,双手抓住何凌云的右臂摇了摇道:“师父,我知道你对我好,我就听你的,把剑法练好。”
胡绥绥练了一会剑,对何凌云说:“师父,你记不记得小翠?”何凌云点点头:“你怎么会突然提起她?”胡绥绥脸色一红,低声道:“师父,我曾经听说过,你和小翠晚上在同一个房间内的……”何凌云真是觉得一头雾水,结结巴巴道:“这……是从何说起?”胡绥绥低着头,说道:“师父,其实我很早之前,在楚庭道时就知道了,但后来因为我受了伤,伤愈后找到了你,我们又没时间单独在一起,而这些又是男女私交之事,是以我没好意思向你提起呢。”
何凌云扶着胡绥绥又肩,认真说道:“胡徒儿,我真没有和小翠在一起,更遑论晚上同一个房间之说!”胡绥绥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那时候你和小翠在一起!”何凌云想了想,说道:“楚庭道……我和小翠在一起……莫非在白云派?我是在白云派山门那里遇见小翠的。”
胡绥绥咬咬牙,点了点头说:“不错!我那时候被苍黄二老打伤,伤得非常厉害,我那天晚上急走,想回去白云派寻找疗伤之药,但到了白云派山门时,我就……我就现出了本身来,当时无计可施,只好在山门边上找了个洞,躲在里面疗伤。”何凌云闻言道:“这苍黄二老,我誓将他们诛杀,以解心头之恨!”胡绥绥摇了摇头,道:“师父,你也不必去为难他二人,其实有些事,我或许也做的不对。”何凌云恨恨说:“你再不对,他们打伤你,就是他们理亏,这个公道我定要找回来。”
胡绥绥不再纠结于此事,又继续说道:“等到第二天,我渐渐恢复了知觉,那天下午便见到小翠在山门上徘徊,一直到了傍晚,你便出现了。”何凌云惊道:“啊,那天你也在山门附近,那为什么不出来相见?”胡绥绥惨然一笑,说道:“我那时现了本身,没法变成人形,就算我出来,你也不认识我,只怕还将我猎杀烤来吃哩。”何凌云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我能认出你的眼神。”胡绥绥内心一暖,接着又道:“那天晚上,你和小翠在谈离别后之事,我便听她说道,在三山村,你们独处一室之言。”何凌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我和小翠从未有过此事!”胡绥绥见何凌云眼神坚定,知他没未撒谎,便说道:“师父,我相信你,其实你一直对我很好!”
何凌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啊,我记起来了,那天不知道小翠说了一句什么话,我便听得草丛里动了一下,声音甚响。”胡绥绥妙目含泪,点点头,说道:“那就是我,听到你和小翠独处一室后,十分意外,也十分失落,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当时我怕被你们发现,只好用脚踢了一块石头,假装是蛇或者田鼠经过。”何凌云回想一下,说道:“当时的情景我倒记得,但我却忘记小翠说了什么话,真是伤脑筋。”
胡绥绥听得何凌云忘记小翠说的话,内心却十分高兴,脸色明亮起来,俏声道:“师父,我就知道你只对我好。”何凌云点了点头,说道:“我做事,光明磊落,也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之事!你若不信,我们改天见了小翠,我当你的面和她对质!”胡绥绥听到“从未做过对不起你之事”这话,脸色绯红,低头不语。
正在此时,那山下跑上来了个弟子,见了何凌云,连忙拱手道:“启禀掌门,山下有一女子求见,她说是掌门的故人。”何凌云脸色十分尴尬,看了胡绥绥一眼,暗叹了一口气,心道:“我哪认识这么多女子!”当下没好声气说道:“这个女子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那弟子恭恭敬敬道:“掌门,那女子说她的名字叫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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