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快列车说是特快,其实不快,他的速度是针对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速度而言,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特快列车已经沦落为特慢列车了。此刻,它象一条受伤的巨兽,喘着粗气,在山间田野挣扎着前行。它穿过山洞的时候,轰鸣声撞到墙壁再反弹回来,显得格外的震撼,所有乘客好像都是它的俘虏,毫无反抗之力,任凭宰割。
车厢里飘荡着一股方便面特有的味道,我的下铺已经睡着了,上铺只能看到庸乱的被子垂在床沿,左边的中铺靠在被子上刷着手机。
夜色慢慢笼罩大地。车厢的灯亮了,车顶的百叶吹出凉爽的空气。我收起书,看着窗外,脑子一片茫然。
蓝色衬衣也许是去车厢连接处休息或者抽烟去了。此刻,他走了过来,又坐在了我的对面。有一小会,我们都没有说话,也许他做想怎么打破僵局,而我压根没有觉得这是僵局。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坐在一起,为什么非要说话呢?这么坐着,直到到达目的地以后大家各奔前程,岂不是很正常?
我说一个自由而自然的人,不爱做作,也不爱勉强自己。我可能在享受着难得安静,而他象在忍受。
能问一下你姓什么吗?还是他按捺不住。
哦,我姓王。其实我姓余,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他?
你呢,我礼貌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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