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你好,我是刑侦科的,谢启天。”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妇女犹豫的问了一句。
“李明在吗?”
只见妇人眉头一皱,突然就哭了起来。
哭着喊着说李明已经失踪三个多月了。
启天一脸厌恶的表情,但是立马又恢复了严肃。
“你为什么不报警?”
“那死鬼说要去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只给我留了封信,就走了。”
听完便叫妇女拿出来。
启天看着信,并无什么特别,上面就写着自己国外有一个研究,要过去一趟,最少要三个月才可以回来。让家人好好照顾自己。
“都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还不回来,警察同志,我丈夫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三个月了还没有回来。”
“不好意思,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你丈夫经常回家吗?”
“正常每周都会回来一次,但是三个月前回来那一次显得特别的累,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说什么?”
“他说,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快成神经病了,中神经怎么可能发生转移。”
“我也不清楚,问了他两句,他就不耐烦的去睡觉了。”
“你带我去他的他的书房看看”。启天面无表情的盯着妇人看了一眼说道。
走到书房,正对面就是一面书架,上面琳琅满目的精神方面的书,这让启天看得头疼。往前走来是他的书桌,一台电脑,旁边还是几本医学书,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打开电脑后,发现电脑已经被重装过系统了。他抬头看了妇女一下,妇女低下了头。
检查了一遍后,正当要离开的时候,他发现垃圾桶有一张纸,弯下腰捡了起来,这是一张旧报纸,标题印着:中神经的发现将会怎么影响世界?
他将这张收到口袋里,问最近家里还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她目光闪烁了一下,说没有,没有,都很好。
启天对她说,如果有什么发现要及时跟他汇报便离开了。
“小杨,帮我盯住这个女的,她肯定在隐藏些事情。顺便帮我查一下李明三个月前有没有出国记录。”
“好的。”
启天便自己开车来到了张方家里。
但是,一到家门口就觉得很阴暗。
张方家是别墅区的一栋,到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冬天的夜来的早,从楼下看上去没有发现有灯光,启天一直按着门铃,但是并没有反应。
连忙转过身来,到物业处询问,物业告诉他:张方五年前去世后,就剩下她老婆一个人独居,没有再嫁人,刚去世的那会还蛮多人会来看看她的,说实话,我也好久没有看到她下来了,真的是树倒猢狲散啊。
就这样物业在感慨了起来。
启天听完,问道:“你有没有户主的电话号码。”
但是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启天只能强迫物业把钥匙给他了。
于是,两人过来到楼下,又试图按了好几下门铃,但依旧没有反应。启天给物业一个眼色,开了门后,启天慢慢的走了进来,在门后把灯打开了。家里布局很整齐,不像是没有住人的样子,两人慢慢的走上楼去,并喊了两句,可见真的没有人在家里。
可能是刑警的关系,启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突然一阵恶臭飘来,让他神经一紧。沿着扶梯上去,二楼是声控灯,上去便亮了起来。眼前是一个客厅,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随着味道进了房间,打开房门,顺手开了灯,东西凌乱不堪,仿佛有人翻过,看到被子微微隆起。他慢慢的往前走,翻开棉被,发现上面躺着一个妇女,启天稍微看了一下,发现全身是尸僵已经开始消失了,在不排除其他外界因素下,死亡时间最少2天。
他赶忙叫人封锁现场,并联系验证组取样分析后马不停蹄赶往洪江教授家里。
据资料分析,洪江至今没有结婚,家中就一个母亲,平常生活清贫,作为精神协会的会长,一心都在工作上。父亲在他十岁时候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氧气管被拔死在了医院。而他也一心学习,才能有今天这番成就。
开门的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
“老人家,你好,洪江教授在吗?”
老人家慢慢的应道:“你是谁啊,他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哈?”
启天看着老人家眼睛有些许的模糊了,“阿婆,我是洪江的同事,过来坐坐。”
“这样子啊,那你先进来。”
启天扶着老人家进来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客厅正对着大门,客厅旁边有一间房间,刚到时候可以看到二楼也有两间房间。而客厅的墙壁上贴了满满的奖状,一台老式的电视机旁边放了好多奖牌。这让启天很感慨:这一路真的走的很难哈。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心里有点难受。
阿婆泡了一杯茶,放到启天桌前,“喝,小伙子。”
“好,阿婆。你是洪江的母亲吗?”
“嗯,老人家了,没用了。”
启天靠近阿婆,用手握住老人说:“阿婆,你很有用啊,你看,你把洪江照顾得这么好,他是我们学校最厉害的精神科研究导师了,可能会成为院士。”
阿婆听了眼泪都流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他会走上坏路了。”
“阿婆,你说什么?”
“洪江从小孤僻,他父亲去世后,就很偏激,哎。”
启天转了个话题问道:“阿婆,洪教授多久没有回家啦?”
“我也记不清楚了,可能有三四个月啊,他很少回家,都说工作忙,也不让我过问,回来的话跟我吃过饭就上二楼,有时候我总是听到他在上面走来走去的声音,我也不敢打扰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启天这样想。
“那这段时间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他哈。”
“就你来,没有人来,他也不喜欢跟我说外面的事情。”
“好,对了,阿婆,洪江前两天托我问你,最近家里都还好吧,你身体还健康吧。”
“很好,叫他不用担心。但是,前两天倒是收到一封信,我也没有看,在门下捡到的,我也看不懂,就一直收着。”
“阿婆,我帮你看一下,万一有什么急事就不好了。”
老人家颤抖着双手从上衣内袋套了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启天。
启天看了一下,上面没有邮戳和寄件人信息,可能是自己放在这里的。打开看了一下,只是一张银行卡还有密码纸张。其他看了看,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便拿给阿婆说:“这是一张银行卡,可能是洪江寄给你的,怕你没钱花。”
阿婆笑了笑紧紧的握在怀里,像在等待。
启天借口上了二楼,才发现,二楼早就空荡荡的,就剩下几本神经专业的书籍。可怜阿婆腿脚不便,多长时间没有上来过二楼了。
启天告辞了阿婆,便离开了。
“小黄,帮我查一下这张银行卡。”
启天觉得事情变得更加的朦胧了,但是他觉得要在回去一下李明家里和洪江的学校看看。
十.
“小黄,银行卡信息出来了吗?”
“出来了,这张卡上面登记的是一个叫王上铭的名字。而这个人正是王开元的亲孙子。”
陈俊一坐直了。拿起手机问验证组小镇的现场信息出来了没有。
“小谢,你把李明的老婆带回来了?”
“嗯,我走之后让小杨盯着那个女人,据小杨说,在我走之后,那个女的偷偷的出来,直奔银行取钱。我从洪江那里回来后,直接逮捕了李妻,并从他的身上拿到那张银行卡。”
“银行卡?难道。”
“嗯,跟洪江母亲的卡是同一个户名的,也就是王上铭的,且两张卡里都各有100万元美金。”
陈俊一深吸了口气。
“李妻还有说什么吗?”
“他说这银行卡是几天前被人从窗户丢进去的。她便捡起来用了,而且还在信封里还带着一张恐吓信,要求她把电脑系统重装,要不然就要杀死她。其他的再问他都不知道了。”
“你调查过李明吗?”
“李明留信说三个月前出国出差也是假的,并没有出境记录,而且我查过他的档案,发现李明是有一个儿子的,但是五年前在上学途中出了事故,造成脑死亡(临床上有心跳但无自主呼吸,脑功能已经永久性丧失)。医院对其各项脑死亡检测后,确定该患者死亡。但是李明作为精神科的泰斗,他始终不认为脑死亡就是死亡,并把他儿子放在家里,靠着高昂的仪器在维持着心跳。”
陈俊一叹了口气:“明明知道有心跳,却要定性为死亡,有时候真的很难去定夺某些东西。”
谢启天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对了,小谢,你说洪江父亲也是出现植物人的状态,最后才死去的是吗?”
“嗯,听档案就是这么记录的。”
“你觉得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你是说那篇中神经论文报告跟这些人的关系。”
“嗯,但是现在还理不清,而且不知道李明这三个月去了哪里?。”
“你去洪江办公室有发现什么吗?”
“里面全部都是那篇报告的资料还有文献。”
“看来他们对这篇报道真的很关注啊。”
两人就这样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俊一,DNA对比出来了。”
“怎么说?”
“确实是王开元的DNA,另一个死者确实也是他的孙子王上铭。”
陈俊一深吸了一口气。
“张方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吗?”
“死者是张方的妻子,吴氏。从尸体上看,还没有出现巨人观,并且下肢尸僵开始缓解,角膜已经浑浊,经过直肠温度推断,死亡时间在2-3天之间。死因是服用过量的氯丙嗪。”
“氯丙嗪?”
“是一种主要治疗精神分裂症的东西药品,服食过量会导致瞳孔放大,抽畜,呼吸衰竭。”
“那么吴氏是自杀还是他杀?”
“现场被翻得乱七八糟,如果单纯从尸体上看是自杀,但是结合总体,就不一样了,现在都比较迷离。”
“我总觉得不对,如果按照这么说的话,也应该在张方家找到一张银行卡,为什么没有看到?”
“这点我也很奇怪,正在让验证组的进行再一步搜索。”
“对了,通过现场采集的毛发和指纹分析,发现了一个极为不可能出现的人?”
“谁?”
“五年前退役后在省医院任职的张青田十岁儿子张海。”
陈俊一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说:“又是精神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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