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看来,罗刹国是一个颠倒美丑的地方,凭这一点我们就有了谴责和讥讽罗刹国的理由?美丑本是一个相对概念,既然罗刹国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审美观,那么除了尊重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很多人到过很多地方,有着丰富的经历,比如说马骥,比如说唐傲,比如说格列佛。无论旅客走到哪里,他都需要遵守一条原则:入乡随俗,尊重当地民俗风情。切忌不能嘲讽当地的民俗,这样容易挨揍。比如到回民居聚的地方非要吃猪肉,那被打死是活该;比如在印度用左手给人拿食品,就会产生冲突。罗刹国有着那样的传统无可厚非,如果因此而指责罗刹国,那是的自找没趣。
马骥少倜傥美丰姿,不过这只是在一种体系下的评价,如果换一个评价体系,比如在罗刹国,马少爷就如怪物一般的存在。即便如此,因海上风浪而不得已身在罗刹国的马骥也不应该感到尴尬才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人生际遇,突然的风波把我们推入到一个与我们的认知不一样的世界也是常有的事。清代袁枚做过一阵县官,他在做官前接受的教育是当官为民,为了百姓再苦再累也没问题,这是他形成的价值观或者是非观,可真正做了官之后,他发现在官员体系内对官员的评价标准与自己认可的标准完全不同,他在这个位置上需要迎来送往拍马溜须做着违心的事,需要又奸又滑才行。袁枚做得了这些事,不过觉得很累,不开心,于是他辞官不做,寄情山水研究美食,做自己喜欢的事。
要么适应世界,要么改变世界,要么去寻找诗和远方,人生大概就这三种选择,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不会尴尬,都值得尊敬。马骥在罗刹国以煤粉涂面,获得国王的赏识而做了官发了财,这无可厚非。为了生存,我们把自己的真面目掩藏,呈现出一种别人需要的面孔,汤师爷说做生意不寒碜。大官来此视察,单位头头满脸堆笑如同一朵灿烂的花,这与马骥脸上抹煤粉的道理相同,就是一种表演,是在那个体系里所必须的一种表演。马骥可以融入罗刹国,但这个行为与他自己的准则相冲突,如果不能适应这种冲突,那剩下的只有两条路可选,那就是改变罗刹国的审美,或者逃离罗刹国。马骥没有能力改变世界,他选择了去远方,他去了海市。
真正尴尬的人是那些既不认可罗刹国的美丑观,又垂涎于罗刹国那些官员的高福利,在一边聒噪的看客。听说很多网友去批评这个批评那个,有几百万之多。现在我们假设一下,那个在歌坛有一定声望也是被网友骂惨的歌星,歌星在这些骂他的这些普通人中随机挑选一百人,给他们发信息邀请他们加入自己的团队,如果唱歌还行的话就培养成歌手,如果会玩乐器的就培养成乐手,如果会化妆就加入他的化妆团队,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实在没有什么长项那就做点力所能及的活,收入肯定比现在的实际收高了出许多倍,而且还有成名的机会。那么这一百人中有多少人能够保持自己的态度,拒绝歌星对他的邀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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