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梦,好生奇怪,如果给写作者讲来,说不定是一个吸引人的好素材。
朋友让我去找她,在一个大房子里,她抱着刚刚复印好的一摞A4纸,不知道上面什么内容,准备出门,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进来,是开打字复印店的老板娘,娇小玲珑,淡黄色的头发拢起,披散在肩上,白色的皮肤,一双黑亮亮的眼睛,鼻子秀而挺,有些欧式的味道,好一个美人。
朋友要走,她没有付钱,不知道是不想付,还是钱没有带够,我说,我来付。可那漂亮的女人并没有收我钱的意思,她不看朋友一眼(好象有不屑的神情),直接走到我面前,坐下,对着我,一个陌生人,娓娓道出她前尘往事来。
民国时,她与丈夫开着一家小店糊口度日,没有说做什么,反正生意不好,由于她貌美,许多男人觊觎她的美,想方设法靠近她,迫于生计,她也乐得这些男人的接近,一起推牌打麻将,渐渐开始有了皮肉生意。她说,有一次,她上完厠所擦拭,拿起厠纸一看,上面全是鲜血,不是女人的经血,是底下全烂了,她说她好怕,于是立刻停止和男人的苟合乱来,赶紧打针吃药,好长一段时间才痊愈。
有一天,她晚出未归,丈夫非常着急,在他们不大的家里围着桌子走,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这时候,我进了故事里,我说活该啊,她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啊,可是她丈夫,一个瘦高文弱的男人,这时候他无奈而焦急的对我说,她一夜未归,我真怕她出什么事儿,我那方面不行,所以……家里全靠她了。真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着急的样子,打破了我的臆想,他爱着妻子,没有恨和羞耻。
男人终于出门找去了,我守在家里,突然发现里间有一张小床,床上盖着一张白棉被,我走过去,想掀开看,手伸过去又停在半空,一定不好,我害怕了,但好奇心驱使我要掀开看,我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我鼓足勇气掀开棉被一角,豁然见一个女人嫩白的臂膀,而且是腊封住的,我一哆嗦,棉被掉下。我转身要跑,却听到她说话了,你别走,我扭过头,看她好端端坐到小凳上,端着一碗面,吸溜溜在吃,一团白光笼着她,她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娇小的令人疼惜。
她絮叨起来,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很害怕,我终于跑出来,在清冷的黑夜里,不是深夜,是黎明即起的那段黑夜。外面有很多人,仿佛都是我认识的人,他们手拉着手举起来,有彩霞一样的光晕着他们的脸,他们高声的喊,"出来吧,出来吧”其中一个人说,如果不出来,你会在苦海里轮回,你会一遍遍的从崖上跳下海,直到你精疲力尽不能回岸为止。
在众人的高喊中,只见一位凤冠霞佩的女人,缓缓从屋子里走出来,金灿灿的霞光打在她的脸上,清凄高冷,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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