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多元可能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婚?是因为你讨厌我了吗?”——黑泽蝶子
“不是的,我很在乎你。三十年来,这份感情就没有变过。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抱歉!”——黑泽武藏
“她是叫小遥遥吧?是哪里来的?……你不能和小遥分手吗?”——黑泽蝶子
“不是小遥,是春田田。”——黑泽武藏
“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吗?!她是哪里来的女人?”——黑泽蝶子
“不是女人,春田田他不是女人。”——黑泽武藏
“什么?”——黑泽蝶子
“春田田是男人。”——黑泽武藏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黑泽蝶子
“我一直都没能告诉你。对不起。”——黑泽武藏
“什么,是男人?”——黑泽蝶子
“我很在乎蝶子。所以,我想告诉你我真正的想法。我喜欢的人。……就是他。”——黑泽武藏
“不会吧,你的名字是?”——黑泽蝶子
“春田田。”——春田创一
自从黑泽武藏向妻子黑泽蝶子坦诚希望离婚以后,黑泽蝶子一直希望能知道丈夫提出离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因为有了另外的女人?还是因为不再爱自己了?……
实际上在中国当下有一群比同性恋者更加弱势的群体——即同妻,也就是男性同性恋者的妻子。同妻大部分都是异性恋者,也有同性恋女性和同性恋男性为了各自的家人或者是鉴于社会压力所组成的形式婚姻家庭。
同妻(异性恋者)在婚前大都并不清楚自己的丈夫是同性恋者,有的是被骗婚,有的是出于同情,当然也有各取所需的婚姻结合。笔者认为使得同妻的比例较高的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在目前中国社会法律下,同性恋者的婚姻并不受到法律的保护,再加上传统文化对于男性传宗接代的要求,很多男性同性恋者迫于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不得不与女性组建家庭来完成自己所要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回到黑泽蝶子这里,在第一话出场时蝶子与武藏在餐厅共同庆祝结婚30周年,黑泽武藏还精心准备了鲜花送给她,但在上边的这段对话中,黑泽武藏虽然承认非常在乎妻子,可也毫不掩饰的回答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这种情形似乎很难被常理所能解释。
双性恋(bisexuality)与性向流动(sexual fluidity)
笔者认为双性恋是在同一时间和同一境遇环境下,对男性和女性皆会产生情感和欲望诉求的人,而性向流动则是在不同时间段或不同的境遇环境下,人的性取向(性指向)迁移变化的过程,当然甚至有些理论认为人的性取向(性指向)是一种多重连续体,在人的一生中会不停的变化流动。因为目前学术界对双性恋及性向流动等概念还没有权威的界定,所以笔者只是一家之言,如有不妥之处,望交流指正。
黑泽武藏本来已与黑泽蝶子结为夫妇,但在婚后30年突然发现自己对男性同样有情感的诉求(注意欲望的诉求有没有需要另外分析),据黑泽武藏描述春田创一在某次武藏不慎扭到脚以后,春田为其穿鞋的那一刻,把他变成了灰姑娘。
从剧中武藏的表达来看其更像是一种性向的流动,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的话,那么黑泽蝶子其实不是非常符合同妻这个概念,因为在30年前蝶子与武藏结婚的时候,彼此都对异性的对方非常心仪,一时间要让黑泽蝶子接受从夫妻关系转化成朋友或者兄弟姐妹的关系,似乎确实难以让人接受。
实际上笔者认为黑泽蝶子这个人设除了有探讨爱的多元可能的作用以外,更涉及到有部分[开放性]关系的雏形缩影。它提出了诸如,作为人类社会基本单元的一夫一妻制是否是终极形式?以及多边关系是否具有稳定性?一对一[开放性]关系或者多边[开放性]关系是否具有理论和实践上的可能性?等等问题,并且也值得思考。
[btw]记得当年在读人类婚姻史的时候颇有感触,虽然笔者相信自己有生之年也许会看到一夫一妻制的消亡,但实际上在当下的世界中这样的雏形还仅仅是个别的显现。这就像有些红学家评述贾宝玉的那样。
宝玉也许看到了封建社会制度终将奄奄一息的可能,但在清初那样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的,他必须要面对自己要么为僧要么为乞的命运,因为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座华丽的大厦在风雨中飘摇,等待着它的倾颓,才是绝世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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