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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粱看夏雨菲蔫蔫的,心里明白她情绪不高的原因是什么。
他给夏雨菲泡了杯她最喜欢的茉莉花茶,递到她手里。夏雨菲将茶杯放到鼻子下,深深吸了两下,清香的茉莉花味深入肺腑,使她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儿。
夏雨菲喃喃地说:“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距那么大呢?同为女人,命运不同啊!”
端木粱转头看着她说:“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命运,没有一个相同的。世上的事,有所得就有所失,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能亲自奉养父母,是很大的福报。从表面看每个人的活法各有不同,但是不是幸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要光看表面。我们只能根据自己的情况,把自己的生活过好。说不定哪一天,她还羡慕你呢。”
端木粱顿了顿,看夏雨菲若有所思,接着说:“张兰若表面看生活优裕自在,可高杰压力山大呀,他是牺牲自己换老婆高品质的生活,你想想他们之间能有多少共同语言?张兰若对高杰家的那种态度,高杰一直克制隐忍着,但是他心里有多痛苦,你昨天不是看到了吗?很难说哪天会有什么事情要么压垮他,要么使他爆发,这两种情况都很可怕。”
夏雨菲听端木粱这样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回想今天和他们在一起时,高杰和张兰若看起来好似很和睦,仔细想来是浮于表面的相敬如宾的客气,绝不像她和端木粱这样已经合二为一的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亲密无间。
这样一想,她释然了。对呀,世上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活法,我为什么要和别人相比呢。真是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要将自己的经念好就行。我可以每天守在母亲身边,有个甘苦与共的伴侣,也可能是被别人羡慕的对象呢!
十五过完,堂嫂的儿子要返回学校去了,夏雨菲和端木粱商量,是不是应该另外再给堂侄一个红包。端木粱说三十晚上已经给了,走之前给不给无所谓。
夏雨菲想堂嫂现在帮忙照顾母亲,过年也没回家,虽说他们一家都是在这里过的年,但堂嫂每天也还是照样在干活,夏雨菲这个年确实比往年轻松一些。再说堂嫂毕竟是亲戚,不比请来的保姆,礼节上更要注意,不要被人挑毛病。
堂侄走的那天早上,夏雨菲将装了1000元的一个红包递给他,堂侄有点儿不好意思推着不收,夏雨菲说:“钱不多,就是表示个心意,到学校后用起来也方便点。”
堂嫂和堂哥看到红包满面笑容,堂哥嘴巴大咧,嘴角那颗不知包了多少年的金牙发着亮闪闪的金光。
这天端木粱和一个客户有约,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堂哥一家三口出门坐公交车去火车站。
家里只剩下夏雨菲母子和母亲三个人,小翔说:“妈妈,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咱们把姥姥推到公园里晒晒太阳吧。”
夏雨菲抬手在儿子一头浓密的头发上用劲揉了几下,手心里毛茸茸的感觉很舒服:“好儿子,我也正这么想着呢!”
母子三人在公园的湖边慢慢散步,母亲眼睛虽然睁着,但好似什么都没看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小翔将姥姥的两只手放在腿上,让右手攥住左手,老太太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一点儿都不动。
后来小翔推着轮椅,夏雨菲在边上跟着走,不时擦掉母亲嘴角流出的涎水。她指着湖边鲜艳的三角梅对母亲说:“妈,你看这个花开的多好看,开这么多,地上都落了一层红。”
母亲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夏雨菲看着公园里散步、打太极拳、跳舞、舞剑的老人,满眼都是羡慕,多希望那些人里有母亲的身影。
夏雨菲的手机响起来,她掏出看是堂哥的号码,夏雨菲按下接听键:
“我儿子好不容易来广州过一次年,你才给了一千块钱?咋说他也是大学生了,他那么远上学去,不得花钱吗?过年你嫂子也没休息,一直帮你干活,看这个面子上,一千块钱也说不过去呀!”
他是喊出来的,语气充满愤怒。
夏雨菲一下子被搞蒙了,赶忙解释:“这个钱是我单给强子的一点儿心意,嫂子的工资和加班费我另外算,这个不在那里面。”
“那当然得单独算,别的地方过年加班,一天要给三天的工资,你咋给你嫂子算?”
夏雨菲喉咙被一口气堵住,她几乎说不出话了:“我和端木粱商量一下。”就挂断了。
只隔几步的小翔听得清清楚楚,他刹住轮椅,走过来扶着夏雨菲坐到石椅上,手在妈妈的后背一下一下拍着给夏雨菲顺气:“大伯太过分了,他咋不说他们一家过年在咱们家里又吃又住的,还不都是咱们花的钱。他儿子上大学我也上大学,他咋没想过给我给点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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