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开服装店的时候,考虑转型的方向有两个,一个是花艺,一个是心理学。
之所以考虑这两个方向,是因为它们都是可以无限深入拓展的行业,知识含量高。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行业可以做到我七八十岁,我不必有“人老无用”之忧,我的老年生活会青春常在。
并且随着我年岁增加,我在这些行业的位置会越来越稳固。用市场的行话说,就是护城河越来越深,竞争者越来越少。
还有,就是这两个行业都是我喜欢的,适合的,有此悟性的。
最终选择了花艺,是因为作为女人,爱花是理所当然的。花,可以让我身心愉悦,提升我的生活品质。
没有选择心理学,是不想天天面对别人的负面情绪,成为来访者的垃圾桶。
张纯如,那个生活在美国的华人,生存条件优渥的美女作家,因为写了《南京大屠杀》,在国内外一举成名,但却在成名不久因抑郁症开枪自杀。
因为在写《南京大屠杀》的那些年里,她到处取证,采访南京当年的受害者,听到看到的,都是突破人性界限的,骇人听闻的残酷事实。
一个人,外界生活条件再美好,如果内心天天被阴暗冷酷填满,就会离美好的现实越来越远。
外人看她功成名就,她自己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像张纯如。
相反,如果一个人内心充满阳光,即便外在生活条件不好,也可以活得有滋有味。
就像我曾经看到的一个真实故事,那个跟着外婆每天在河里捡菜吃的孩子,外婆每天为捡到一个萝卜或者白菜快乐,孩子也因此对生活充满期待。
所以,我从来不认为穷苦人家的孩子日子过得都痛苦,也从来不认为有钱人家日子过得都幸福。
再回来说张纯如吧,说我为什么选择了花艺没有选择心理学。
因为每天跟美丽的花儿在一起会更快乐,每天跟人们的痛苦烦恼在一起会影响我的心情,让我不得开心颜。
选择了花艺,我认为是对的。现在我的花艺工作进展开始越来越顺利,我也越来越有信心做好它。
但,我却并没有那个心思往花艺那条路上做更深入的拓展——明明知道可以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却调动不起自己的力量,往那条路上多走几步。
为什么呢?因为心理学始终是我放不下的一个牵挂。
因为我很喜欢看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也身体力行地去实践,去修心,修行。
这么多年以来,我其实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自我的探索和内在力量的关注提升。
比如练习自己的觉察力,接纳力,沟通力;反复地看张德芬的三部曲;关注武志红公众号和他在喜马拉雅的讲座;在喜马拉雅上听王阳明心学,听稻盛和夫的《活法》;跟从业多年的心里咨询师交朋友,与她们聊聊天,偶尔也去听听课……
我是一个重实践的人,不喜欢空洞的表面学问。我把学来的知识用到生活中,发现大有补益。
我发现,自己探索的路子是对的。因为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有大大的不同了。
以前的我纠结于事,常常想不通身边的人事为什么会这样那样,心中易生烦恼抱怨。
现在,我凡事可以泰然处之,烦恼极少。即便是遇到一点烦恼,也可以很快觉察到自己的状况,烦恼也很容易烟消云散。
常人以为的烦恼,在我眼里很多都不算是烦恼了。比如钱的问题,感情的问题,事业发展的问题,与人相处的问题,亲子问题,等等。
我突然发现自己内力大增,可以轻而易举的按自己的方式处理各种问题,并且处理得自己很满意。
我对自己越来越喜欢,越来越自恋了。
难道是我多年以来的自修,见到效果了?内修于心,外修于行。
我想,既然自己内力已经到达一定程度了,我还怕什么呢?
为什么不去探索一下,我是如何做到的呢?也许我真的就有那个天分和力量,去面对人们的一些烦恼困惑,帮助那些曾经和我一样,在困顿之中辗转反侧的人走出心霾,获得和我一样的自在从容呢?
并且,我喜欢写字,我可以通过文字跟人交流,像武志红那样传递我的所思所想,作一个与人有用的人。这更加让我对心理学向往。
也有不解。比如,我不喜欢心理学里将人机械分类的法子。也不喜欢那些动辄以为自己看透人心的心理从业者。
因为人性如此复杂多变,怎么可能用一个僵死的理论套住呢?
我也不喜欢“心理学”这几个字,我更喜欢用“心态学”来定义这门学问。
我不喜欢对人进行无聊无益的分析定义,我只想探索一个问题:如何拥有一个好心态。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种豁然的境界,如何获得安宁和自由的。
我更想知道,我最适合做什么,难道只是花艺么?我迫切地想要知道,我更善于做什么?我未来的人生,究竟还有多大的可能性?
所以我来了,到武大来了。
我不想在本地仅仅为了拿证去报班,我想听听在这个行业里真正的有分量的学者们的声音。
我想学到这个行业真正有价值的知识。
我想更加彻底的认识我自己。我是谁?未来,我能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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