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雪女!细数《秦时》众美,她一度是我最喜欢的女性角色。她有着谜一样的雪白银发、谜一样的凌波飞燕、谜一样的身世过往。谜而神秘,最是动人!
如果说月儿的出场最是幻梦,那雪女的出现便是一场极尽的风华,一如最璀璨的流星,最绚烂的烟火,刹那之间,铸就了横亘在所有睹者心头的美。那样的盛世烟罗,几乎教人忘却这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帘幕轻启,《白雪》消止,偌大的舞阁落针可闻,静谧的妖异。无论王孙贵贾,抑或杂役琴师,无不摄于她的盛颜仙姿,虽是妆容精致,却愈显孤雅高华,矜傲无双。如同一株孤芳自赏了千年的青莲,即使落入红尘,命运飘零,也终不可凌!当众覆酒,背对王族,就是淋漓体现。她得罪了雁春君,却没有逃,反而静静赏雨。那时的场景,已无法赘述,只一个朦胧的背影,教人轻易联想起晏几道的一阙“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正如高渐离说的,春雨缠绵,秋雨冷冽,北地尤甚。她却行出伞下,声音清越“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可以说如果我对她的欣赏有十分的话,容颜才华五分,其余便是这句话!
她是一个性格鲜明的人物,不似高月。月儿单纯而美好,仿佛生活在远离罪恶的净土,对一切报以真挚的善意。她不一样,她会跳舞,更会杀人,舞便是利器,是杀人剑。
她赴了约,殿内烛火通明,美人摇曳,殿外凄风苦雨,血溅青砖。直到某一刹,红烛倏止,美梦方醒。大殿内一片漆黑,其外冷雨沥沥。偶有一道银白的电光闪亮,照见雁春君扭曲的脸,狰狞而痛苦。雪女早就说过,要看凌波飞燕,必见血光,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所谓“血光”竟会是自己的。
摔下雁春君赐的玉镯,一只跌的粉碎,一只左右摇摆,咕噜噜滚开。她想,这也许就是命运的暗示,或为玉碎,或风雨飘摇,远走天涯,但不论走多远,总有一处会是路的尽头。她想,殿外应该已经列满了披坚执锐的甲士,还有那个总是站在阴影里,眼神也极度阴冷的刀手。她想,那个琴师会怎样?自己终究还是救不了他。然后,她再也想不下去了,殿外没有臆想之中的兵甲森严,苍青的石板上卧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刚死不久,虽有秋雨冲刷,还是留下了一地腥红。那个冷厉的刀手,跌倒在青砖上,胸口一道深刻的剑痕,正不停地涌出鲜血,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恐惧,犹如吃了一只苍蝇般难看。那是一个烽火狼烟的年代,生命犹如草芥,生者何幸,亡者何辜。而那个年轻的琴师,跪倒在延绵的雨中,背影清冷,却依旧优雅!
三月中旬,凛凛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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