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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哈哈地对这个项目做了简单分析，从法律风险、股权结构再到整体方案的落地执行做了简要的总结。干好干坏，全凭德子的悟性、运气和实操吧。但还是希望他能干好，毕竟他是承诺要给我还一点的。
他听的很认真，每一个步骤都记在本子上，一些重点项还做了标记，说会后和小舅子要着重讨论。末了，他邀请一起午饭，我婉拒。
“那你就先忙，我们回去准备准备，有了眉目再来麻烦你。”话题收尾落在工作上，听着确实生分。我客套应付着。
言语间，小舅子将立在门口的一副拐杖拿过来，扶起德子。德子熟练地将双拐夹在腋下。
我惊呆。德子左腿下半截的西裤居然打了个结！的确是没有了！
“残疾人有什么创业补助措施没？”德子用着一种自我调侃的语气。
“有，有……”，我语塞，脑中空白，并没有想到什么补助政策，在惊讶他的腿是怎么没有的。我甚至有点后悔刚才拒绝和他午饭。
“人就这样，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只有失去一部分，才能复活剩下的全部。”他说着，伸出小臂握了握我的手，特别有力，像是要鼓励我什么。
“有机会再给你细说吧，兄弟。”他迈开拐。
德子失去了一条腿，这种感觉倒是像极很多年前第一次失去身边的亲人。晴天霹雳间，再刷新一遍这个你以为的世界。
“这样是不是能省点鞋钱？”我居然憋了这么一句。
“错，很费鞋。因为整个身体就一个支点，而且我不知道多余出来的左鞋该送谁，哈哈”。干！老赖就是老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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