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老师说,创作有时候就是一种命运的安排。我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尤其是在灵感枯竭期。
我似乎从来没有过为了什么一定要怎么怎么样,也从来没有要和这个世界死磕到底的想法,我好像从来都对这个世界缺少热爱,我过得不算太糟糕,但我好像总是不高兴,风和日丽不高兴,灯红酒绿不高兴,读书万卷不高兴,而热爱,欲望,幸福都是一种能力,不是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就会自己找上门来,需要自己训教,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
深夜自我拉扯,究竟过上什么样的人生,才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我把自己问到了绝境,把所有涉及的关系链牵扯其中,也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就像我们明明知道只能生活在当下的一时一地,却终究不愿泯灭对远方的渴望,就像妄想用一枚硬币使火车出轨,或者想一脚把海浪踹回到大海,我干的是件蚍蜉撼大树的事儿。我无能为力,什么都阻止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思念成疾这件事,你负很大责任“生活一向如此。”
这句话是一位朋友在和我抱怨生活接连不断的麻烦搞得他心力交瘁之后,我给他的答复。
人真是越活越沉默。
我频繁地在文中提及思念(猫),它是一只从来都无忧无虑的小智障。永远都用天真呆萌的眼神和我对视,从来不知道要讨好抚摸,从来都是挨打不长记性。我时常羡慕,走路都捋不顺左右脚的它,能吃能喝永远自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都岁月静好。
近期,它的后腿远端肱骨骨折。这件事耗费我大半精力。联系医院,搜索各种案例的处理方法,寻找适合的治疗方案。也因为这件事我时常与honey发生争吵,在我眼里他的理性决绝是冷血无情,在他那里我的感性懦弱成了不可理喻。
漫长的工作时间,几乎和我的青春岁月一样长,手表的时刻针总是越走越慢,我苦苦熬着这拖拖拉拉的时间,等到下班。回到家第一时间寻找思念,带它吃饭喝水甚至大小便,能让它少走一步,我都会放下手中的碗筷带它做一切它想做的事儿。每天清晨接近六点自然醒来带它喝水,吃饭,再把它放在胸口抱着眯一会觉。
思念的骨折始终得不到很好的治疗,这一切都因为我的能力有限,而这些时刻我总想念我的家人。事情在思念的疼痛和我的自责中无可奈何地渐入平息期。
思念成疾这件事,你负很大责任所有纠缠在心中的复杂情感,这某一刻全化作奔腾的万马。
身不由己的地方都是江湖!
相见欢。
19点30左右,刚进家门,打开空调,看到微信消息的推送。
是一位故友也是我的学生时代的班主任,我喜欢称呼她为故友,我人生很多次“启蒙运动”都由她引领逐渐形成。
微信消息是她约我次日爬长城,真是毫无预兆就出现在这座城市。我在得知她来北京之后,已经全然不顾淑女形象,笑得见牙不见眼,给她打了电话,再三确认都不敢相信能在北京与她见面。遗憾的是,因为思念的缘故,没有赴约爬长城。约好次日晚上一定要一起吃顿晚餐。
这几年里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能偶尔通过她的朋友圈来了解一些她的生活和工作。我有时候会给她点个赞,或者留一句简短的留言,但更多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看着。
说来也奇怪,我身上有很多坏毛病,又稀里糊涂过着生活,但这些年走过来,我总幸运遇见那么多愿意帮助我,指引我的长辈。他们总是倾囊相授,让我绕过那些经验中的磕磕绊绊。
我想一定是太久没有见到她了,才会在见到的时候都怀揣着小紧张,小心翼翼。
聊了很多家常,说着过去也聊着未来,我们都很开心对方拥有着现在的生活,更多时候还是叮嘱对方注意保重身体。时间老了,希望大家都可以现世安稳。
思念成疾这件事,你负很大责任下次希望可以待得更久一些,希望我们还能有很多个谈天说地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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