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烧烤摊拉着卷闸,像是很久没有开张的样子,上面被雨水冲刷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俊生略显失落的朝巷子里走去,用力踢了一脚在石凳旁边拉粑粑的流浪狗。看着它夹着尾巴惨叫着溜到远处,竟觉得像极了默不作声搬走的建民。
04 内景 俊生家中 周日 下午五点
【三十平米的家里依旧充斥着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俊生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似乎还在思考刚才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
玉改:(把吉他放在床上)这怎么开线了,(手摸着吉他套子开线处)还得去找唤英......
俊生:(打断)找唤英做什么?是她买的吗?啥时候的事?
玉改:(心慌迟疑)上次建民带着我去省城的时候......(委屈低头)就你和唤英见面那天上午。
俊生:(把烟熄在烟灰缸里)省城?唤英不是在厂子里做饭吗?
玉改:(搓手)她......她在省城开理发店。
俊生:(起身质问)是你和建民(强调)把唤英带回来一起骗我的?
玉改:(含泪起身)不是我有意要骗你,(着急)是下雨那天…(思考)对!周六!(看着俊生的上衣)你还特意打扮了一早上,(看着俊生)就那天下午,建民带我去见的唤英。
05 内景 省城理发店 周六 下午三点
唤英透过玻璃窗见建民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龄与自己相仿,却又明显大自己几岁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老式西装外套,虽然还未走进却也可以看得出袖口被故意卷起来,试图挡起褪色的部分。雨渐停了些,可还是有些冷。
【建民推开玻璃门让身后的玉改先进去,玉改倒也没有推辞,象征性的在门口的地毯上来回擦了擦鞋底,便向唤英走过来。】
玉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唤英面前)你就是唤英吧?(憨笑)建民和我说过你。
唤英:(看了一眼关门的建民)这…
玉改:(拉着唤英的胳膊走到大红长椅前)我跟你说啊!你可得帮我!(看建民)是建民说你可以让俊生和我好好过日子的。(认真地眨了眨眼睛)
建民:(皱着眉头)啧!(拉起坐在长椅上的玉改)这么个事儿!
玉改挣扎着试图还想说什么,看见建民朝自己使了使眼色,也便乖乖不说话了。
建民:(坐到唤英旁边)唤英…我带她来,就是想让你帮帮我们。(回头看了一眼玩弄剪刀的玉改)俊生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叹气)就知道天天喝酒。
唤英:(看了眼玉改)俊生后来…和她在一起了…?
建民:(回神)奥!俊生也不喜欢她,(叹气)这不带着来让你想想办法嘛。
唤英:(疑惑)你这是…
建民:(语重心长)唤英啊!当年你送给俊生的那把吉他,他到现在还在家里放着呢!(皱着眉头)他一直都放不下你,(看了眼玉改)也不愿意接受玉改好好过日子。
唤英:(强调)有啥放不下的?那是老师给他的。
建民:(着急)唤英,你听我的。(挨近唤英小声说道)我知道你还喜欢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凑近了点)你都离过婚了,他肯定会在意的。(用力)你也该接受我了吧。
唤英:(离开长椅站了起来)建民,别说了。(低头平复心情)你要我怎么做?
建民:(暗笑着坐正身子)待会儿和我回去,(看着唤英)回去拒绝他。(得意)他现在…怕是想一心一意照顾你呢!
唤英:(生气)你告诉他了?
建民:是他先问的,他还以为你不知怎么风光呢!?
唤英:……也好,(走到玉改面前)我随你回去…
06 内景 俊生家中 周日 下午五点
【看到俊生眼里冷冷的光,玉改无助的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喊着。刘伟上前试图扶起玉改却无济于事,便起身和俊生解释。】
刘伟:爸,其实我那天下午去省城里取吉他也见过她。琴行告诉我说,钱有人付过,还让我去对面的理发店。
俊生:(语气很冷)说了什么?
刘伟:(低头纠结)说你解散乐队的苦衷…
俊生:还有呢?
刘伟:(害怕的吞口水)还有意暗示我…利用校庆。
俊生:(皱眉)校庆?(若有所思)利用直播吗?
刘伟:(偷看俊生)是我找人写稿剪视频…然后故意提高热度的。
俊生:(质问)校庆之前呢?
刘伟:(小心嘟囔)也是我让学校的同学…提早就关注你的。
玉改突然站起身拽着俊生的胳膊哭喊着:是建民!是他跟我说你一直喜欢的是唤英。只要唤英亲口说不喜欢你了,然后再说说我的好话,你就会对她彻底失望的!然后…然后你就是我的了。
唤英…俊生似乎觉得,两人之间还得再见一面。理发店的大红色长椅,越发清晰可见。
「竖耳两面_自当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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