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我们在这一刻、在每一刻,我们得去觉察大脑对各种想法的反应,而不是直接被想法的反应带走,这两点是不兼容的。
我们在其一,则不在其二,我们能否在每一刻去观察我们大脑对任何想法、言语、画面的反应?
这种观察本身意味着不可能被想法带跑,你也不可能被各种的标准劫持、评判劫持;被评判劫持,被标准劫持意味着你被想法的反应带跑。
那就是整个内心始终觉察我们对各种想法、画面、言语的反应,这种觉察本身意味着内心即刻发生彻变。
彻变不是说到了一个新的位置,非常稳固了,一劳永逸了,而是我们每一刻这么做,这个内心才处在这样一个彻变的过程中。
当我们能够觉察到我们对各种想法的反应、画面的反应、言语的反应,这个想法是啥,这个画面是啥,这个言语是啥,已经不再相关了。
因为大脑知道言语是怎么回事,这想法、言语、画面都是一些外在的东西,都是大脑对其产生的反应。
大脑观察这些反应的过程,也是息止这些反应的过程,也是让这些东西变得不再相关的过程,也是真正清空的过程。
这意味着内心在每一刻都特别的积极——没有特别——就是积极,主动。
因为被想法劫持、带跑,那是一个非常被动的过程,主动意味着全然的觉察,这样一个过程本身给内心带来彻底的变化。
若一个人去观察自己的意识,客观的观察——这意味着没有谴责、正当化——ta 会发现,这个意识的内容总是二手的,各种各样的影响,来自不同人的言语,观点。
大脑不断地从各种内容中汲取愉悦,寻求确信感,不断地回避,不断地从这样一个“动荡”的世界里,寻求短暂的情绪稳定。
只要一个人的世界是由想法构建的,因想法忽生忽灭、飘摇、不稳定,这意味着想法世界必然是一个动荡世界。
尽管“我”还在从想法世界中汲取愉悦,但大脑不喜欢动荡,大脑本身需要稳定和安全。但若“我”去寻求稳定和安全,反而在破坏稳定和安全。
描述从来都不是所描述之物。尽管我们现在也是在进行描述,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但是我们所描述的事情,并不是对它的描述,所以在我们的谈话中请务必把这一点牢记心中。永远不要把语言和语言所描述之物混为一谈。语言从来都不是那真实的东西本身,而当我们来到觉察的下一个层次,即涉及到个人因素时,我们很容易被语言牵着走,并因为词句而变得情绪化。
现在,当我们觉察到这些反应,我们可以把它称为第二深度的觉察。有对玫瑰的觉察,还觉察到对玫瑰的反应。我们经常觉察不到对玫瑰的反应。实际上看到反应的觉察和看到玫瑰的觉察是同一个觉察。这是同一个运动,觉察有内外之别的说法是错误的。
当对树产生视觉感知而没有涉及心理活动时,这里的关系就没有分裂。但是当对树产生心理反应时,那反应就是局限的反应,那反应来源于过去的记忆、过去的经验,这反应就变成关系中的分裂。在这反应中,就产生了我们关系中所谓的“我”和“非我”。你就是这样把自己置入与世界的关系中的。这就是你如何制造出了个体和团体。世界再也不是如实地被看到,而是与记忆组成的“我”形成了各种关系,从这关系中去看这个世界。这种分裂,就变成了生活,滋养壮大了我们称为心理存在的各种事情,从这里就产生了所有的矛盾和分别。你很清楚你已经明白这点了吗?
当对那棵树有觉察的时候,是没有评判的。但是如果对那棵树有了心理反应,当那棵树被判定为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么在这觉察中就发生了分裂,分成了“我”和“非我”,“我”不同于所观之物。这个“我”就是关系中来自过去的记忆和经验的反应。现在,能不能觉察、观察那棵树,而不带有任何评判?能不能不带有任何评判地观察那反应和回应?这样我们就消除了分裂的根源,“我”和“非我”的根源——就在观察那棵树同时也观察我们自己的过程中。
看到任何事实时,都没有“我”。要么有“我”,要么有看到,不可能两者同时都在。“我”就是没看到。“我”无法看清,也无法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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