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挂地躺在早晨的床上,摩擦着昨夜的余温。只要还存在那具血肉的躯壳,这样的早晨还将重现 ,只是此后的一切都将变得支离破碎,毫无意义。存在便是在不存在的荒诞之中,寻找可能的理性;在存在的理性中,保持心灵上的空无(即不存在一切)。
我是谁?我存在吗?我是枕头、被子的一部分吗?
如果我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大街上,那一定有不少人认为这个人精神不正常。但我想不正常的又岂是我一个,那些自认正常人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的。
正常的,就一定要将自己放进一推布料里,还必须符合必要的规制,这样的正常真不能算正常。
工厂化生产的人类。社会就是那个大工厂。规制是流水线的检查机制。
大部分人类便是所谓合格的代表。规制之下,他们是正常的健康的人,符合道德审美,服从规制,厌恶异类,希求认同性。安安心心地作规制下的螺丝钉。
好坏不重要,善恶更是无关自我。决定一切的是势。
谁势大,谁在理。普通人通常都是好坏不知,善恶不分的。规制说这是好,是善,他们不会去思考这可能是恶的事实。规制需要他们如此,也只有如此,才不会让现存的制度害怕。
这就是所谓正常人,或者叫群体。
还有一些异见人士,他们属于极少数个体。规制下偶尔漏掉的不正常人代表。这些单独的个体他们不接受规制的束缚。他们有自已的好坏准则。善恶是没有意义的,在我看来。一切不损害我之一厘一毫的,我都愿意称之为好。某种意义上我希求公平性,不取不报,追求一个私字。一切人之不愿,都不应强加于人,不论个体还是群体。
不伤不害,即是对自己,也是对其他。不贪不没同样如此。不驱利,但避害,对我而言是生存的信条,也是存在的必要。
我可能是假的人,当然也寻在,但是不是在这种社会,就不知道了?即使社会不再存在,对我而言也没什么。
做自己,即使真的是个动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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