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四万平方公里的辽阔草场,一马平川,放眼望去,秋色的枯萎却映入夏日的眼眸,忽生光阴冉去的错觉。本是茵绿的六月,羊群过后,一如格力董明珠走过,寸草不生,尘烟浩荡。
天和女人是不可得罪的,否则,手段杀伐。
人在日头下小立,浑身顿成筛子眼,四处淌汗。
当地土著蒙古人,急得身穿盛装,以示虔诚,其服右衽,缎带束腰,足蹬武步朝靴,策马奔袭,聚集于白音郭勒,叩拜天父地母。
拂晓时分,曙色初动,长条几丈的红案,摆放就地宰杀的三牲,血祭神灵。牧民手捧蓝色的哈达,遮天蔽日,迎风猎猎。一时间,号角低吟,憾人心魄,不由得双膝跪地,一个长头磕在长生天里,祈盼甘露倾盆。紫衣僧裙的喇嘛,手捻佛珠,朗诵经文,在一缕霞光傲视干旱大地的那一刻,六道真言,响彻云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滴雨未落。我胡猜,喇嘛可能把经文念歪了。烈性的白酒倒是喝得大醉,浇灌了成吉思汗子民,记忆中远去的水草牧场。
炎日下,干裂的嘴唇,再讲起风调雨顺,端坐于花间,人比草低的时日,仿佛抚摸晚辈的头,忆起,儿时呈现的丰年。
丁酉大旱-祭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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