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用水自由。黄哥把一根接着水龙头的胶皮管拖过来,方便我们用水。稍微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就哗哗地淌出来,很是豪橫。淘米洗菜,用过的水直接淌在地上,地面有坡度,水会经过菜地,再跑几步就流回到漓江了。村里的自来水大概是免费的,黄哥清洗三楼的露台,大水管子直接冲,水从露台流下来,房子像是在洗淋浴。
洗衣服。借黄哥家的塑料桶,脏衣服加洗衣粉泡上,泡差不多了,揉吧揉吧,倒掉脏水,好玩的事儿就来了——去漓江边上漂洗。几级水泥台阶深入水面,江边的树杈上挂着小板凳和棒槌。蹲在江边实践半天,发现拽着衣服领子,在江面左右荡漾几下就可以了,不能摁在台阶上洗,台阶上有泥。
去兴坪镇相公山,一路山势险峻。绕到一处开阔地,山泉汩汩流淌。泉水连接有管道,旋开阀门,丢在地上的塑料管子胀鼓着喷出水来。三胖来了精神,拎起这根管子开始洗车,搞得自己鞋都湿了。
江边树杈上的小凳子、棒槌其次是砂糖橘自由。阳朔漫山遍野栽种着砂糖橘,放眼望去,道路两旁,山坡顶上,大片大片的橘子树。树冠圆滚滚,一棵挨着一棵,每一棵都覆盖着塑料膜,透过塑料膜隐约看见橙黄色的果实。
三胖和我愁坏了,这么多的砂糖橘吃得完吗?卖得光吗?
在路边的摊子上,看见老婆婆在剥橘子皮,那是烂了一点的砂糖橘,皮剥下摊在地上晾干,应该能派上什么用场,橘子肉扔在个破盆里,可能是拿去喂鸡鸭。
买了一兜砂糖橘,十块钱,至少有五斤重,拎着怪沉的,肆意吃随便造也还是剩下许多,剩下的砂糖橘也开始烂了,离开阳朔的那天被我们扔掉了。
当然还有油菜苔自由。在阳朔待了两天,发现油菜花不仅仅开放在田地里,墙角院外、山道两侧、马路边上,都被这黄灿灿的花朵装点着,覆盖着,这应该是风把它们的种子吹得到处都是的缘故。阳朔的三月这么好看,除了山水,油菜花功不可没。
在步行街,进了一家卖桂花酥的铺子,店里的姑娘正在择油菜苔,三胖问人家在哪儿买的?她也想去买点。姑娘说,这哪里用得着买,自己家种的,你想要我送你一些好了,说罢用个袋子装了一大捧给三胖。三胖忙不迭地谢人家,姑娘笑了,说我们这里都拿它喂鸡。姑娘是个实在人,三胖也没输,买了十几盒桂花酥寄回北方。
这一捧油菜苔,我们到了海口才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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