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用乡音吟唱一首俚间歌
让村庄知道：你少小离家，老大才回
——牧哥《光阴哲学》选句
1
离开暄嚣，要花足够的时光
三十年功名，一把尘土，三十年才能飞散
八千里云月，半生缘，八千里方到尽头
投奔安谧的故土，这里已不知魏晋
可以熟读春秋的人，皆流浪于他乡
做为晚辈的我，有幸屠牛宰狗
2
一个秋天，能磨破一双鞋
一个春天，豆腐掺着沙吃
一个夏天，汗滴禾下土
只有冬天，掩扉烫酒，听犬吠鸡唱
给个神仙也不换
3
火焰山的通过已不成问题
何时修成正果？
佛坐于心底，魔居于心头
4
我读书已破万卷
但下笔时仍然没有神的出现
神还隐在我未读过的书里
为了见到神，我还要再读万卷的书
5
你们
为什么要把“诗与远方”组成句子？
我在我的土地上写下了诗
远方却还那么远
6
有时候，真的想你
你已经变成了老巫婆
我想你的时候，你还是小姑娘
7
把自己交给一地土豆
土豆的长势喜人
我却开始年老体衰
8
故乡不是我的瓦尔登湖
故乡也不是我的耶路撒冷
故乡是我的仙人洞
9
故乡无名
认识它的人仅限于故乡人
而我，不仅认识它
还知道它的秘密
它的秘密，可能是一座山
也可能是一个姓氏
或者是一个背着书包上学去的少年
10
我经常眺望天边
在黎明或黄昏
我不知道我在望什么
但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眺望
2019.2.20~22
牧哥Ⅱ归乡记(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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