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之歌》
/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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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夕阳西下开始数羊
大风已兵临山那边
一只两只三只……
羊群按顺序走入黑暗
它们的粪蛋儿惯于点缀归途
没有那么多风月
某些惯例，饥饱都要等天明
开始疲倦
羊鞭羊铲放在门后
接羔包放在窗沿
捅热炉子里的巴望
语言趋向于一加一
“放奶了吗？”
“快好了，洗把脸喝吧”
等了许久
《星光大道》才开始
“毕姥爷不在了”
“不好看了”
“睡吧”
“嗯！瞅瞅黑头羊去，要下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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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没有“嘣”的一声
雪花满天炸飞
云彩撕烂了自己的烂棉袄
日子该冷了
牧羊人的梦里有一堆襁褓
羊水淹了草原
每扯断一根脐带，血就染红半个山梁
直到雪白雪白的毛
下雪，白茫茫的吃着草料
“听说羊行情好了”
四更天醒来的第一句话
充满了幸福
裹挟着许多预谋
让屋里提早温暖起来
“咩”
主人的动静惊醒了羊们
太阳伸了个懒腰
抖抖光鬃，天开始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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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寒冷天气唱牧歌
先要喝醉
迎着西风，大声地
把牧羊犬羡慕的不成体统
吠声传千里
铁很冷，冷如铁
翻毛领大氅才是普罗米修斯的温度
可以熨贴整个冬季
任意的山口，都有牧羊人
穿着它，唱平民英雄和苍生天
啊吆呵！这是个什么词
喊牛赶羊驱马，畜牲们自然习惯
啊哈嘿啊！偌空旷和无际
想怎样悠扬就怎样悠扬
你赞叹吧，你可以放肆的学唱
我不知道天籁是什么样子
我知道天不能都是蓝天
云不能都是白云
草不会是一年四季的绿
所以，我借了神的喉腔
每唱一次，我都欠下了大自然
（2017.12.1~2）
牧哥：原名梁枫，出生于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兴和县，七零后。@微：lfmu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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