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过去后,秀子立马回娘家去,从早上去,到傍晚太阳下山还未回来,木子左等右等,可怜的孩子饿的嗷嗷直叫,孩子吃惯母乳,牛奶怎么也不吃,木子跟母亲束手无策,木子想这秀子根本不是做母亲的料,可怜的孩子怎么会降生在她的门下!
木子望眼欲穿,在暮色苍茫中盼来秀子,她居然气喘吁吁说:赶死我了!
木子气的直跺脚说:孩子快饿晕了一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呢?
都几个月没去了,一一家里衣服一大堆,我总不能看见不洗吧?洗洗刷刷很费时间呀!
孩子这么小,什么也不会吃,一一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我怎么就不知道,一一奶子都要胀裂了呢!她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说这话,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喷泉似的奶水,喉咙咕噜咕噜地打转着,木子真怕呛着孩子!
秀子总是隔三差五地去娘家,每次都说去去就回,每次都忘了时间,可怜的孩子嗓子哭哑了也唤不回娘亲!
小吵天天有,大吵隔三五!秀子饭碗还在水中飘着,人己不见踪影,原先是跑回娘家赌,生过孩子后,木子家后面就有一个终年的赌窝,这下正合了秀子意,不用跑路,也能逍遥过日子了!
忘了时间,忘了孩子,木子自然不爽,轻则说:不象话几句,重则咆哮赌场!弄得夫妻俩又兵弋相见。
不吵回娘家还好,她还记得家中有孩子,顶多傍晚时回家!一吵完全了,她有了借口,再也不管孩子的死活了,记得大妞还不到五个月,一次大吵后回娘家,二位姐姐可怜这么孩子啼哭不止,将她送回秀子的身边!谁知姐姐前脚回到家,后脚她父亲便抱着孩子到姐姐家里去抛下孩子说:女儿我都养不下了一一还养她吗?
可怜的大妞,五个月就断了奶!
对于秀子,木子算是无可奈何,除非你事事谦让她,顺着她,可这又没底线,她又不知个度,比如空闲时搓几下麻将,也无不可,木子也并非不讲道理,可她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忘了孩子,更忘了家,这就令木子生气不己!
她一吵架,就死缠烂打,一连几天不让木子出门,关在门里让她打骂个够,非弄个全胜决不罢手!
如果木子一出手,哪就遭了,她就有跑回娘家的借口了!
在大妞刚蹒跚学步时,一次不大的吵嘴,秀子没有理由回家,只能窝在床上闹别扭,母亲百般款待她,总是一日三餐做好吃端到卧室给她,母亲百般温柔地劝慰:孩子,别饿坏自己,这老儿(木子)不对,他脾气不好,你也看见,我那一回不骂他,狠心的骂他,都是他不好!你不要理他,我始终站在你一边!看在孩子的份上,…!
她还能说什么呢!明明是她不对,而老太太为了家的和睦,象哄孩子一样哄她,把罪责全推到儿子身上,她也想借坡下驴,可惜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回回自己理亏,最后的胜利总是他呢!
她是只爬到树顶的小花猫,最后只能慢慢下来,为了面子,她宁愿饿上几天,折服这不弯腰的家伙!但她实在经不起饿,只能乘夜深人静跑到外面买一大袋饼干加水果放在床后柜里,以备不时之需!
木子发现地板上的碎屑,便挪揄道:怎么昨晚有老鼠偷吃饼干了,弄得一地碎屑!
秀子蒙在被窝里,止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大骂道:你才老鼠呢!老娘吃了又怎么啦!
我可没说什么呀!
还没说一一我以为我是傻子吗!
即然开了口,气就消得差不多了,猫儿头下来,最迟明晨就会起来洗衣,做饭了,木子估计多半是准的…!
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场滑稽的闹剧也该收场了!
本来己经风平浪静了,谁知岳父气呼呼来了,定然是听到什么风声!
刚刚笑过的秀子见父亲到来,便蒙头眼泪汪汪嘤嘤哭泣着,岳父眼晴瞪得跟灯笼似直逼木子说:你一个男人,整日窝在家里,欺负一个女人,一一有意思吗?有本事到外面狠去?
木子傻了眼,唯唯诺诺地说:我没欺负她哎。
还说没有,她的眼晴多肿得跟桃子似……!
不,不!她刚才还笑了呢!
哼!岳父嗤之以鼻:你别以为我们好欺负的!她除了洗衣做饭外,一一其他你想多不要想!
这样说你女儿除了洗衣做饭外,一一做生意赚钱就不行啦!
女人赚什么钱!赚钱是男人的事!
这等于给木子下了通碟,摆明木子的无能,木子很是气愤回敬说:那你把她带回家去吧!我是没本事养活她了!
此话一出,岳父当场将拳头砸向桌面,捲起袖子用手指连连指着木子的鼻子说:你这个枉自尊大的家伙,你在我面前都这样,一一我女儿还有好果子吃吗?秀子赶紧收拾收拾回家!
秀子赶紧从床上起来,脸也不洗,蓬头垢面地收拾细软,背着一大包,拉着一大密码箱,上了岳父的三轮电动车飞驰而去!
本来什么事也没有的,居然死灰复燃,变成星火燎原,不可收拾……!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一去就是两个月,眼看年关近了,姐妹们,隔壁扬林的妈,还是阿华都去她家劝秀子回家,老头始终拉下脸,不给女儿回家,口口声声说:我不缺她一口饭!
除夕到了,天空中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响彻云宵,母亲深知木子的落寞,早早地备下年货,摆上分岁酒,膝下爱女跑前跑后帮祖母端水灯,那欢快烂漫的笑声平添了这悲怆中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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