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近些天温度骤降,忽然而至的冷空气吹得人直打哆嗦,似有若无的暖气让起床成为一天中最艰难的挑战,但班还是要上的。痛苦地从租房的地方赶到地铁站,排起一眼望不到边界的队伍,一边啃着快要凉掉的手抓饼一边慢慢地向前蠕动,一看时间发现快要迟到了,便背起偌大的书包在人群中穿插。
刚毕业的你,过得还好吗(上) - 草稿坐过北京早高峰的地铁你就会发现,人是可以压缩的。挤在满是上班族的人群中间,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因为基本上动都动不了。清晨的倦意还未完全消散,靠在拥挤的车厢里,伴着摇摇晃晃的节奏,感叹时光怎会如此飞逝。18年的年初还在悠哉悠哉的改着毕业论文,翘首以盼地期待着毕业的到来,幻想着工作以后的种种生活。四年的时间,并没有意识到像白驹过隙一般,恍然如梦。
学校的海棠花想起兵荒马乱的求职季里,拿着薄薄几页的简历走遍了就业办举行的各大国企宣讲会。面试时如履薄冰的战战兢兢,海投时不起风浪的一潭死水。兜兜转转,走走停停,最终签下了中铁某局,6k+,包吃住。
办公位一开始先去了深圳,在盐田工作了半个多月。不得不说,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深圳仍旧算是个适合居住的城市,湿润的空气呼吸起来非常的舒适和怡人。
在深圳的某个晨跑后来由于工作调动去了成都,网红城市并非浪得虚名,街头不仅有着许多可口的小吃,好看的小姐姐也真心不少。后来忙里偷闲去了躺民谣中的小酒馆,只不过当初说好一起去的那个人没在身边。
成都里的小酒馆在成都的生活不温不火,暴躁的雷书记总是对不注意安全施工的民工们发火,刚学车的薇薇姐也时不时抱怨起教练的教导方式,新来的小高时不时叫我去办公室外面抽一支烟……。
繁琐的建筑平面图每天,看着宿舍楼下的工人们来着电动车来来回回得穿梭在路上,带着莫名的迷茫和绝望。麻木地重复着每一天的工作,拿着血汗换来的微薄工资,担起一家人的大梁……
一天夜里偶然失眠,半夜醒来到天台上坐着抽了支烟,一支廉价的长白山。烟从肺里穿过口腔,又穿过手指,最后向着头顶漆黑的星夜中飘散而去。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像是体制内的枷锁透过黑夜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基本没有休假,全天24小时待命的技术工程师,一群虚伪操蛋的领导……
半夜醒来我问自己,读这十多年的书只是为了生存吗?像一条不休息的狗?不是,那时候我们学地理,熠熠发光的眼中看到的世界是那么的宏大辽远,我们学诗歌,学散文,羡慕海子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的浪漫主义。内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振聋发聩,他说要去远方看一看,要去生活。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于是乎打算辞职,脱离体制内的工作。
家里人不理解,朋友不理解。他们说,央企啊,多少人削尖了头的想进。
深夜里,睁开眼一片漆黑,我触摸到工地里冰冷的混凝土和集装箱,它们把我像一个囚徒似的围住。我要逃出去,像斯科菲尔德那样。
越狱或许会面临失业,还要赔付一笔数量不少的违约金,面对家人和老师的不理解。
我仍旧选择了辞职。
辞职报告辞职那天大概是我毕业以来最轻松,最惬意的一天了。我找到项目主管和经理说明了情况,两位领导都不签署同意,给我说这个情况还要向二部的领导商量,还找了几个老大哥到会议室了劝我。我是铁了心的要走,薇薇姐和丽丽姐也都支持我。不签?那我就啥也不干,公司还得给我算工资。僵持了两天,二部的宋部长同意我辞职。办了相应的离职手续,跟同学借了几千块钱交了违约金,我带着行李走出了项目部,越狱成功。。
由于档案的事情还要回学校一趟,没过几天我就订了去天津的机票。回学校后和导师见了个面吃了饭,她说给我推荐几家公司。我面了两家,都拿到了offer,两家都属于大公司里面刚分出来的小公司,给的工资都是6k左右,但相对于中铁,确实多了双休和早9晚6。在我犹豫不决之计,北京的同学说要不来北京看看吧,这边公司多。闻言,遂出发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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