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着自己心爱的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
镇上的宽阔的街道尘土飞扬,破旧的平房在烈日底下苟延残喘。偶尔有人骑着自行车招摇而过。土夯的墙角边蹲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正在抽报纸卷的烟卷。
少年走进了镇上唯一的理发店,看着镜子告诉老板,给我烫个头,要时髦点的,费翔的那种。
半包烟的功夫,少年看着镜子里的面目一新,脸上心里满是欣喜。一低头看到了自己深青色布鞋上褐色的补丁。 这是我爸。
我爸老了。没老的是泛黄照片上呲着牙的后生,从头到脚意气风发。 今年过年一回家,爸就拽着我的头发仔细观察。 对这个不惑之年的男人来说,我是他最大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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