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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6日 星期二 小雨
胥先生,你好呀!昨夜漫天星辰,我趴在卧室的窗台上,给你发信息,因为你说过你喜欢星辰大海。
只是我并没有等到你的回复,秋天的夜晚有些冷,窗外时有凉风掠过,我只好缩进被子里。
胥先生,其实我真实意图是想借着满天星光这个由头,想要和你聊聊天,因为近来这一段时间我太过彷徨。这种彷徨带着一些慌乱,一些不确定,人也变得漂浮。
我时常坐着发呆,不联系朋友,也不用游戏消磨时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不快不慢,打马而过,就是好几个小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经久不能入眠。
失眠的时候,会觉得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偶尔侧头瞥见窗外的万家灯火,明明热闹至极,我却觉得身在孤岛,冷清孤寂至极。直到所有的灯光都熄灭,只余下或远或近,或明或暗的路灯时,我知道大概整座城市的人都睡了,只有我依旧辗转,没有方向,面对黑暗,兀自清醒着。
胥先生,我想告诉你,近来因为诸多身不由己的原因,我竟开始学着喝酒了。对于酒这个东西,我向来是排斥的。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有机会和一个学长聊天,他走出校园不过两年,却直白的告诉我外面的世界会有诸多的不得已。那时,我振振有词的反驳着,我认为我足够特立独行,我依然能够选择拒绝不喜欢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要去应付不喜欢的人,去不想去的饭局,做不想做的事,但总归来说,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不论处于何样的境地,会记得多年的原则和底线,如此一想,颇得到几分安慰。
前几天,和单位的一位老职工聊天,他说做人只要坚守住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无愧于天地和自己,在安全地带,做事为人活泛些比较好。可是我前面这二十几年,读了十七八年的书,会举一反三做很多的题,也看了不多不少的书,却不知道活泛要怎么学。
想起之前看《奇葩说》,其中一期讨论了我们是否终将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双方各执一词,都有自己的道理。如今回想起来,我特别赞同其中一个说法,大致意思就是我们小时候讨厌的那个人,他的行为习惯、性格未必是真的讨厌,只是在少不更事的年岁里,我们总是带着太多的主观和揣测去评判一个人。
时间是最珍贵的净化器,无论何事,似乎时间一久,就像沙漠中出现的突兀的石丘,总会慢慢的被风化,然后变成轻沙散落。小时候我们讨厌布置作业的老师,讨厌拖堂的老师,讨厌唠叨的父母。时间一岁一岁的前移,渐渐懂得在这些表面令人讨厌的背后,是何种良苦用心。
胥先生,这个话题带着一些回忆中苦涩的味道,我是不愿过多谈及的,或许是因为时间这个东西太过让人无能为力了吧,而且今夜我并非为着辩白而来。
前些日子因缘际会见了两个朋友,大家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从青涩稚嫩变成了如今化着精致妆容的淑女,我试图从各自的脸上找到年少时的样子,最终只是徒劳,时光无法往复,逝去的只会越来越模糊。晚上回家的途中,我坐在后排,透过车窗留意着外面飞速倒退的高楼、灯光和稀稀落落的行人,莫名想起一些回忆中的人。我生来爱怀旧,透过回忆这一个滤镜,回忆里的人更是好的无法想象。
胥先生,我期待着某一天,穿过起起伏伏的山坡峡谷,在一个霞光满天的傍晚,转过身能够看清来时的路,能够记得记忆中最真实的自己,能够见到一路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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