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首诗,想起一个人。如今也发生在我身上了。幸运的是。我是被想起的那个。三年前教的学生,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因为我没有备注名字。因为这是头一回这么交谈。或许是她改了网名,我没留意。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啊,我竟然被想起了。海子的这首诗,我已经不确定那时有没有给他们分享过,兴许是有的吧。似乎还曾经深情地念过。哦,当时还和他们分享了我喜欢的顾城的两句诗:”黑色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还有一句:”我在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一首诗一个人 一首诗一个人时间过得太快,当的小屁孩已经成了高一的青年了。分手的时候,我对他们说:”你们终究会忘记我。老师愿你珍惜你在你前面的光阴,你即将遇到的人和事。”当了这么多年老师,我从内心深处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我教过的学生真的能记住我这个人。哪怕是现在的孩子,我也一直都没有对他们这么说的。我内心清楚的是,但愿我这短暂的陪伴或多或少能影响过他,哪怕是一句话,哪怕是一首诗。记不记得我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小学最具有想象力和诗意的年龄。少一点控制,多一点自主,少一点拘谨,多一点微笑,少一点责骂,多一点原谅。少一点课文分析,多一点诗文诵读。孩子,哪有不犯错误的孩子?可是,一切都赶得太急,就像放羊,光顾着赶羊走路,却不曾想,羊吃好了没?吃饱了没?实在看羊都饿了,圈起来喂一大桶饲料。久而久之,瘦弱的羊群掉队了,肥胖的羊却因为没有主人的照拂,不知道吃什么草好了。
没有一个人可以陪伴孩子的一生。他终究是要学会自己成长的。最后陪伴他的,支撑他成为一个独立的与众不同的个体的,不是他知识,而是他的思想,他的个性,他的品行。
还记得那会儿班里甚至是年级最调皮的一个小男生丁豪。直到上了初中第一下学期年,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丁豪的一个电话。我还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老师,我是丁豪。我想你了。我现在当班长了。”挂完电话的那一刻,我鼻子酸的直想哭。这个孩子,他终于是长大了。还没有一个学生亲口对我说过我想你。没料,竟然是那时天天被我提溜的丁豪同学。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当年的小屁孩是不是长成了健壮的小伙子?
还有那个暑假就邀我和同学们去游泳的韩振宇,还有老爱哭鼻子的朱煜,还有李君茹,尤悦,高启慧,王子伊,还有小小个的胡思琪,李欣然,心疼的任欣悦,章璇……
说好的都忘记。现在反而记得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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