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帐子中只有沈放一人时,沈放直接起身,往佛手的帐子走去,片刻后回到帐中的榕枝却不见一人,立刻就知道沈放去了何处,她将熬好的汤药放在桌子上,自己离开了,这次没有像下午那般兴师问罪,她知道,就算要对付佛手,也得回去在想法子,现在不是时候。
沈放撩着帘子就进去了,兰儿见状准备行礼,沈放将手放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吵醒睡着的佛手,兰儿知趣的退下,看着床上睡着的佛手,心想着“夫人啊夫人,纵使你不想搭理将军,可将军如今是倒贴上门,你恐怕再冰冷的心,也很难不被融化了。”这么想着,兰儿嘴角也挂着笑色,夫人好,她便也是开心的。
沈放走向床边,看着佛手睡着的模样,神情都不由得柔和起来“恐怕你只有睡着了,才不会那般冰冷。”说完他将被角盖好,正准备将手放进被子时,却看到佛手的掌心有一道道红痕“看来把我拽进山洞费了你好些力气,唉,不让御医诊断也就拿了,还不知道让丫鬟给你上个药,说你蠢倒也算的上蠢。”
沈放从怀里拿出瓷瓶,将佛手的掌心摊开,轻轻的撒上药粉,看到睡梦中的佛手微微皱眉,沈放便用嘴吹着气,带着一丝凉意,好像也就没那么痛了“你何时能改掉你这嘴硬心软的毛病,要是嘴巴放乖一点,应该能避免不少事吧,也罢,你也就在我面前这般放肆,看你在天子面前倒是挺能言善辩的。”
本以为沈放涂了药就会离开,没想到他竟然半靠在床边小憩,其实从沈放刚进帐子时,佛手就已经醒了,本来是想看看沈放来干什么,没想到他竟然帮自己上药,上了药就罢了,竟然还不回去,还靠在自己身边,本想好好睡觉,没想到这一晚竟要睡的如此煎熬,新婚之时都躲过去了,难道今天躲不过去了?即便是睡素的,佛手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坚持到了半夜,佛手看着熟睡的沈放,想偷偷起身,刚窜起来,沈放就醒了“夫人这是要去哪?”
佛手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就是有点口渴,想喝水了。”
沈放立刻起身,给佛手倒水,佛手接过沈放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几下就喝完了,沈放问着“还喝吗?”
佛手立刻将杯子往身上盖“不喝了不喝了,睡觉,我要睡觉了。”
谁知沈放竟往佛手身上凑,佛手被吓得一激灵“你这是干什么?你回自己帐子睡啊!”说着就用手去推。
还没碰到沈放身上,双手就被握住“夫人莫不是忘了,手还伤着?我这守了你半夜了,又是给你上药,又是给你倒水的,这下半夜竟然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都不等佛手反抗,沈放直接钻进被子,冰凉的身躯贴着佛手温暖的身子,佛手立刻往里边挪了挪“你别挨着我,冰死了。”
沈放伸出手,揽住佛手的腰身,在佛手耳边说着“夫人别闹了,我已经很困了,早些休息。”说完没过一会,就睡着了,那均匀的呼吸,将热气都洒在佛手的颈脖处,佛手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内心已经是谩骂不止了“该死的,要不是你我力量有所悬殊,我怎么着也要把你踹下床,打的你满地找牙。”
佛手支撑了许久,还是抗不过深夜,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一夜佛手在沈放的怀里入眠,饶是沈放也没想到,平日里睡眠一向很差的自己,竟然睡的如此沉,许是熬了夜又受了伤,又或是身边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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