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每天不能抗拒的诱惑已经四月中旬,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可最近几天风云突变,春寒料峭,前几天下雪,这几天刮风下雨,气温一下子降到了2--10度。
这次变天之前,在河水里待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时间长,虽说成绩进步缓慢,但也让人开心,似乎不久的将来就可以绕着那片开阔水域游泳了,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一下子反常起来。
昨天临近下午5点,心里开始纠结。前天下雨,道路泥泞没办法走到河边,没去,也是借口,想办法也能过去,关键是待屋里都冷的不行,更别说下河里了。昨天没有下雨路已经不泥泞了,可天气依然很冷。都是借口,走,到河边了再说。
2
每天不能抗拒的诱惑路很好走,被雨水淋透的土路上没有一点浮尘,仍然潮湿着。河边路上连续看到了好几个钓鱼的人,坐在冷嗖嗖的水边。又往前走,一对年轻人搂抱在一起站在树下说笑。
很快到了冬泳点,水里没人,帐篷里好像有人。刚接近,就听里面有人打招呼:“来啦……”,
“唉,来了,就您一人?”我回应着,
“韩主席在那边打太极拳。”里面回应到。
放好单车,进帐篷里,看是王老师,坐在火炉边,两手张开着烤火,不停地哆嗦着。“您下过水了?”,我问到,
“嗯,下过了。你也赶紧下。”他回答到。
“好嘞!”我转身就出去了。
急急脱掉衣服换好泳裤,向两边挥动着胳膊,转身望向河水,一股冷风从旁边吹过,不由的一个冷战。韩主席在那边打太极,穿得挺厚实,笑呵呵地向我挥了挥手,“过来啦!”,
“唉,您练着,我先下了。”我也挥手向他打招呼。
3
每天不能抗拒的诱惑顺之字路下到水边,按照习惯摘掉眼镜,退掉拖鞋,直直走进水里。不错,没有想象的那么冷。整个身体在空气中已经很冷了,再不下去马上就要哆嗦。水深及腰,猛然向前一扑,整个身体进到水里。“哇,冷啊。”当后背被让水盖住的时候我不由得喊了一声。
对冷水最直接的反应是赶紧活动起来,还没等舒展开四肢就哗啦哗啦地刨了起来,感觉缩着胳膊腿划水能够抗拒寒冷似的。没用,该咋游还得咋游。胸口、肩头迎水面,很快感觉到冷得生疼。
三十多米,冷得让人难受,赶紧回返。赶到岸边赶紧从水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感觉好点了。所有皮肤还没有变成酱红色,这不行,还得下一次。听上面韩主席嘿嘿笑着,他裹在厚衣服里面,向帐篷门口走去。
“您下过了没?”我抬头向他喊,
“下过了,嘿嘿。”他笑着走着,向下看着我说。
4
每天不能抗拒的诱惑冬泳点就看到两个老汉。韩主席已经81岁了,王老师71岁。刚才过来的时候还看到骑车走了的一个,那个人60岁了,前几天问过。
凉水刺激,皮肤收缩,看起来就像起鸡皮疙瘩一样起来好多凸起,整个皮肤颜色变红。表皮微循环活跃起来,身体大量的血液向皮肤分散,像要组织一道屏障,防止身体的热量散失掉。
外力调动血液涌向皮肤,这是任何健身运动做不到的。冬泳者要的就这样,忍下一会儿冷,得到血液的汹涌澎湃。浑身皮肤变成酱红色,从水里出来感觉就不很冷。
血液大量流向体表,又逐渐回到原来位置,这个过程又会带来神经系统的亢奋,这样是不是会让人上瘾?生理学家没来做解释我不敢胡说,反正每天按时大家都会聚过来,各自有各自的时间,从中午一直到下午6点,冬泳点始终有人来下水。
5
每天不能抗拒的诱惑停一会儿,身体不觉得冷了,我又下水,这次没有那么冷。顺畅游过上次的界限赶紧返回来,每天一点,每天一点,在水里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二次从水里刚出来也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从“之”字路走上岸,再走到河堤墙根底下去淋浴。
淋浴,听起来像是专门的设施,其实就是一个通向河边的自来水的溢水管,可以饮用。溢水管口直径有40公分,像水龙头没有关紧一样,始终淌着一股水,底下接两个汽油桶,一个满了又会接满另一个。这两桶水够所有人冲洗掉身上带细沙粒的黄河水。
伸手拿起带把的搪瓷饭盆,舀起一盆,从上往下一浇,连续三盆,彻底干净。自来水没有河水凉,浇下来的时候没有丝毫难受,尽可多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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