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从书名就透露着浪漫气息的书信集。
醒来,阳光从大落地窗的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有你在身边,阳光恰好在你脸上,安静地跳跃、变换,安然又调皮。有一份想到不会觉得厌倦每一天清晨都有动力的工作在等你。这是尘世中莫大的幸福。
在这爱情变成了快消品的时代,重温车、马、邮件都很慢的时代的喁喁情话,品味优雅、浪漫、呆萌的暖心呢喃,发现爱情本真的模样。
朱生豪的浪漫一定是,一边在台灯下译着莎翁的戏剧,一面为自己心爱的人写情书。爱情很美,来之不易,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从前车马很慢,一封信要盼数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眼里不是那个译莎的大师,而是一个执着单纯陷入爱恋的孩子。
看到的也不是几百封往来信件,而是几十上百不同的爱称和落款出自一个有趣的灵魂。在那些旧时的字里行间,有往来诗赋,有节俭度日,有家长里短,有淡泊人生,也有一句句的我待你好,一声声的你不许病,更有太多的跳出小儿女沉溺的良师益友和思想交流。从上邪至今,古往今来计不清的爱与文字,相比刻骨铭心的盟誓,朱生豪的情书更能激起每一个爱过和爱着的人细腻丰富的内心。
书中,朱生豪用江南人才有的那种语句写出的情话,炙热而又平实,浪漫而又可爱,有时像个顽皮撒娇的孩子,有时像个热烈痴情的诗人。
他总是毫不保留的赞美着她,歌颂着她,思念着她,热爱着她。
他毫不吝啬地表达着爱意,总是说“我爱你”。
文字中,他也和她分享着生活中平淡琐碎的小事。
本书在编辑时从每封信里提取出了一些内容作为标题,让人翻看目录时都忍不住多停留几秒,比如 “梦魂不识路,何以慰相思?” “唱一阙甜歌,抄俏皮话给你看” “你不允许我做的梦,我不敢做的” 。能被人念着挂着欢喜着,是怎样一件幸福的事。
娓娓道来的缱绻爱意,感人至深动人心魄。一颗有趣又厌世的孤独灵魂,为翻译事业呕心沥血的翻译大家,文艺涉猎广泛又志向高远,字字句句只是一个宋清如至上主义者。
在书信中,他们互相切磋诗歌,给予她做人的指导(希望她坚强一些),嘱咐她注意身体,甚至有时候还故意说些赌气的话,让人觉得甚是俏皮可爱。
一场爱情他们谈了整整十年。十年,有好多事情可以做。而朱生豪一生的1/3都用来给宋清如写情诗了。1942年,宋清如三十一岁,朱生豪三十岁。在这之前,宋清如拒绝了多次朱生豪的求婚,但最后,在朋友们的提议下,他们结婚了。夏承焘先生给他们的新婚题词是:才子佳人,柴米夫妻。
西子湖畔、六和塔下,两个有缘人,朱生豪和宋清如因诗结缘,因缘生情,最终收获一世情缘。
他是那样的欢喜宋清如,给她起各式各样的昵称。可他却不允许她唤他朱先生。“不许你叫我朱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上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你看,连警告都是这么的温柔。恋爱让人成为诗人,恋爱的人看什么都是爱情。
和你走过风雨星月,和你共度暮年,和你惺惺相惜,此生足矣。
朱生豪先生在信里,完全释放出天性,赖皮活泼孩子气的样子跟往常沉默敏感寡言甚是不同。好的爱情真是神奇,让人更勇敢做自己。
从前的日色很慢,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在寄信和等信之间,是思念在煎熬,是爱在升华。爱情,从来都是美好的。不美好的那些,是有缘无分,是两两相错,是相爱之后的相别与漠然。
“有人说他很爱你,要吃了你,因此留心一些。”读了朱生豪的情诗,真是让人打心底对他的喜欢,不过更多的是羡慕宋清如。
一封封情书,全是那个时间过得很慢的年代里最温柔的浪漫。朱先生一生只做一件事,只爱一个人,他像个孩子一样,爱着宋清如,又像个战士一样为我国的莎士比亚戏剧的翻译作出贡献。那个动荡的年代,那个颠沛流离的年代,那个见字如面的年代,或许对于爱情来说,也算是一种幸运的存在。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望你的信如望命一样。心没处安放寂寞得难堪,我一定要吃糖为着寂寞的缘故。”
看到书名,就有股暖暖的爱意在里面,感觉爱的人就在身边,是我在你耳边说的呢喃,静静的看着你的样子,甚是想要把你抱在怀里。
文学界能有这样的爱甚是太少,如有朱生豪与宋清如,钱钟书与杨绛,三毛与荷西,王小波与李银河,林徽因与梁思成等。
这样的爱是精神与灵魂的爱,爱的像孩子一样纯真,也爱的让人心疼。
不管世间有多少种爱,希望你所爱的正是你想要的。“醒来觉得甚是爱你”,“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他是世上最会说情话的人,写出了最动人的情书,情至极致,情深不寿。
朱生豪用心于爱,用情甚深,虽然早逝,但他没有辜负活着的时光,真正是活过,爱过,如此,当也不负自己!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阅万种人,晓万般事。前尘逐旧梦,余生沐晚风。
天寒气静,愿安心读书,好好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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