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母亲在大寒的日子走了,来世的这一趟整整走了88多年。路上乐也罢,苦也罢,闭上眼的那一刻,皆成往事,剩下的概由别人盖棺论定,与己真的没有一毛钱关系,相较于活着的人,想想也超脱。
似乎当下的丧事,皆在习俗里往高水准办,该有的风光一目了然,就连道士也蛮多。在超度、引渡亡灵的道场中,一声声地敲锣打鼓像是要借天地之力(能量),在跪拜的儿孙注视里去引渡亡灵,让逝者早日得渡超生。这和灵堂前的祭文类似,是人们对亡者的一种寄托,思念。
这种逝者存有精神灵魂的命里认知,使得许许多多的人以千年流传的安葬习俗沿袭至今,总希望自己的亲人死后可以超度升天,实以慰藉活者孤孤的精神寄托。
这不由涉及到魂。
魂字,从云,从鬼,云亦声。“云”本义为“在天空中回旋团聚的气体”,“鬼”指死人。“云”和“鬼”联合起来表示“人死后其体魄中的阳气回旋升天”。
古《左传》中对魂就有阐释。《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昭公七年》:“人生始化曰魄,即生魄,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
由此可见,在古人眼里,魂负责主管人的精神灵魂,而魄负责主管人的肉体生理。
这种源自阴阳学地思想认为,附在人躯体上作为主宰的有一种灵体,灵体离开躯体人即死亡,灵体就是亡魂。魂主精神,而魄主身形。
其时,阳气下降,阴气上升,二气相合,乃生人类。其中,阴气化为人的肉身,阳气则入主肉身,表现为人的精神。人之死是人之生的逆过程。人死之时,体魄留地,通过腐烂过程还原为地气;寄宿于肉身的阳气则离开体魄,回旋升空,还原为天气。离开死者体魄回旋升空的阳气,就是“魂”。
探讨亡者的魂已没有多少意义。人死之后或轻或重,也不是我们探究的内容。反倒对于精神的魂,于活着可能更具现实意义。
我们常说军魂,也有说警魂,最近有一则微信提到武威画魂。
不由想到电视剧《亮剑》中片头曲《中国军魂》,歌词写到: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
热血男儿当自强。
喝干这碗家乡的酒,
壮士一去不复返。
滚滚黄河,滔滔长江,
给我生命,给我力量。
就让鲜血染红最美的花,
洒在我的胸膛上。
红旗飘飘,军号响,
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向前进,向前进,
向前进,向前进,
红旗飘飘,军号响,
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从来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向前进,向前进,
向前进,
中国军魂!
可见,这种独属于精神的魂不仅局限于个人,在团体中表现的更加抢眼。这是一种长期潜移默化的结果,也是某种传承的结果。有时不需要言语,只凭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个大概,就像军人,举手投足或者言语表态都有军队的烙印,像是浸入了血液,哪怕过了若干年,身上的这种属于魂的东西,也抹不去。
既然魂这种东西,独属于精神层面,那么也就无所谓对错。魂对了,气象一新;魂颓废了,自然没有担当。这也需要运气,遇上了是福,遇不上,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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