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米虫迷迷糊糊地溜菜。
啥肉摊都笑容可掬“带点肉吧”。一车脆灵灵的带泥萝卜连老农都护不及,被大妈哄抢一空,特别反常。
“明个冬至,你吃啥馅?”
“这萝卜多好,回头配点羊肉,鲜呢。”
米虫恍然大悟。这日子过得实在粗糙,节气竟忘得一干二净。挤进挤出,米虫两元扫了萝卜加送一颗大葱,顿时心满意足走娘家。
贴进“江米,江米甜酒”的小喇叭,米虫又拎上一口。
都说饺子就酒越吃越有。米虫特爱吃圆子,尤爱肉圆子,特配江米甜酒一碗。爹说瞎吃,娘说乱兑,米虫浑不在意,自觉一股鲜。
每年冬至,一家子桌上糊涂。爹娘吃饺子,萝卜粉条肉,配着酸汤。米虫吃圆子,纯肉,热腾腾一碗江米甜酒。各有各的舒坦。
不用问,娘还在收拾厨房,爹早邀肉去了。感情爹娘很不糙,日子看过来看过去都是节。
米虫刚解袋掏出萝卜,买了肉搅了馅的爹也提溜一个大萝卜进屋了。“你咋也买个萝卜?”俩人是异口同声。
吃鲜只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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