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北京又确诊36个,这两天一共累计确诊了43个。
这43个人全与新发地有关,分布的地区也涉及丰台、海淀、朝阳、大兴,北京有四个区的风险等级又被调高到了中高级,外地多省又开始对北京去的人员实施14天隔离。
村里也有11个人被隔离了,据说他们也是新发地人员的密切接触者,不过还好,核算检查均为阴性。
刚过了一个多月的好日子,又这样了。
本来还打算开车去重庆玩玩儿,这下好了,哪里也别去了,老老实实呆在北京吧。婆婆昨天也打电话过来嘱咐我们,最近别出去吃饭了。
今年国外是去不了了,国内转悠转悠吧,这可好,现在连北京都出不去了。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到哪一天才算是个头儿,真的完全体会到了什么是人生无常,一下子就变了。
面对所有的这一切,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其实哪里来的什么自由,一个小小的看不见的病毒就可以把事情全部搅乱。不仅北京这样、武汉这样、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都一个样。
可以说是生不逢时吗?其实也不用这么悲观,我们毕竟生在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时代。没经历过战争、没经历过饥荒。日子总还是要过,一切都会过去。
真的会过去吗?他们说病毒会长期存在,也许100年都不会消失,而且病毒已变异,更容易感染人类。
全世界的确诊病例已经接近800万,也许很快就会突破1000万。这还是查出来的,那没查出来的还有多少?
1月24日,武汉封城了。今天,我们开始封国,持有中国签证的外国人一律不准进入中国,这时候我们当然也不会出去。诺大的一个中国以如此方式关了国门。
口罩突然成了稀罕物,好在刚开始公布疫情时,我就在京东上买了20个。一个口罩戴了一个月还不舍得扔掉,竟然还用锅蒸了蒸再接着用。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戴完一次随手扔掉的口罩如今会变得如此宝贝
20元一个口罩买不买,真到了人命关天时,别说20元了,就是50元一个也要买。
懒得做饭的我也不得不每天买菜做饭,一做就是三个月。5月份餐厅终于开放了,好像要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一样,几乎每天都下馆子。
其实,我不应该慌张。毕竟比起那些老板们还有上班族们,自己的日子真的过得还不错。没有房租压力,每个月还有收入,又呆在远离人群的农村。
小吕总说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他说非典时他就什么也不想,每天呆在家里不出门该吃吃该喝喝。
可这次与非典不同,非典最多半年就过去了,这次好像一眼望不到边。就算餐厅开了、蛋糕房开了、菜市场开了,可悬着的那颗心还是没真正放下,一切还不如常。
都说疫情还会来第二波,也许过了夏天,它就会卷土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人们又开始去超市抢购蔬菜和鸡蛋,几个月前他们抢过大米。
看着那么多新鲜蔬菜被扔掉了,好不容易挺过了一轮倒闭潮的餐厅没准儿躲不过这第二轮。刚准备开学的低年级小学生又不能上学了,这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已经快到了放暑假的日子。
大半年已过,好像什么都没做。很多人失业了,有人跳了楼,有人破了产,有人被病毒夺去了生命,有的全家都死了。
真的,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这个世界还会好吗?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人类到底做错了什么?
有人在念佛,有人在祷告,有人在愤怒,有人在沉默。我们像老鼠一样躲回了家,我们不能出门,不能走亲访友,不能去电影院,不能去健身房,甚至都不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我也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让我们全家都平安无事,躲过这场瘟疫。
老爸一直没买口罩,起初他根本不以为然。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我不得不给他送去了几个,一直到第二次给他送口罩时,他的口罩已经戴成了灰色。
外甥女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学校改成了上网课,每天不能出学校,只能呆在宿舍里。这个月她要放暑假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国。
大爷大妈已经送去了养老院,不过现在我也没去看过他们。养老院不让随便进,只能隔着栅栏门在院子里看看。
堂弟的房子一直空着,上一个租户已经搬走了,今年的房子不好出租,租户搬去了价位更便宜的房子,要价高就只能自己扛着。
咖啡厅的租户付租金也改成一个星期一付了,她说三个月没营业,没钱交房租,可退了租又能干什么去呢?还不是回家呆着,索性硬着头皮继续干。
小花儿的画室最近刚刚开始营业,她说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收入了,现在就算有几个客人过来画画儿,也是以前存在这里的钱,很少有人续费。
兰子去福建拍戏拍了一半就遇上了疫情,一个人在外地过了三个月,连春节都没回家。好不容易回了北京,老妈让她自行去宾馆隔离。她说剧组至今还欠着钱没给她。
我的留学计划也因为因为疫情泡了汤。
每个人几乎都成了这场疫情的受害者,没有谁可以逃得过这场灾难。
我开始有些变得宿命论。没事的,什么都会过去。不这么安慰自己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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