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逼仄的空间,我和一个女护工背靠背的坐着。她面对的是一个90岁的老太,一声声的痛苦的呻吟夹杂着一声声的喊娘之声,再加上呼吸机咕噜咕噜的声响,让人觉得这个空间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阴影。
老太的头顶,是一对中年夫妻,女人痛苦的蜷缩在只有一人宽的临时床上,男人忧心忡忡的守护在床前,一会摸摸女人的手,或是抬头看看监测心脏血压的仪器。一会又起来倒了一杯水,叫醒女人把药服下。
男人的背后,是一个老头儿,不知什么情况在哎呦哎呦的叫着。守在身边的是老头儿的儿子,一脸木然的发着呆。
老头的旁边,是我的东哥,眉头深锁,呼吸均匀,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着,或许应该叫昏睡着吧。医生已经用了抗癫痫的药且打了安定,守在东哥的床边是我,心里除了担心恐怕就剩不知所措了。
这是2020.03.18星期三,坐标宣武医院急诊观察室,是东哥第一次复发后当天深夜的状况,我不是拼命想想起这些,而是深深的刻在脑子里的,想抺都抹不去的记忆。
其实也不想记录这种感觉,只是坐在班车上,眼睛看向窗外时,这些就不由自主的往出跳,仿佛你随时会出现在我眼前一样。眼睛看向窗外时,常常在街上搜寻着你的影子,明知道不会有,依然在执著的寻望着。想着你,时时刻刻,不知你可曾会在放空心思之后还记得我,还记得我在不同于你的另一个世界里惦念着你。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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