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选择.谈谈林嘉文
今早看新闻得知林嘉文自杀了,林嘉文何许人也?其实在今早之前,我一无所知,可是在今晨之后,我却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把生命永远定格在18岁青春的少年。
他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也无需要知道。不管是什么称谓,那都是外界的各种媒体、无聊的人、网络的喷子们所意淫出来并津津乐道的名词而已。只是他的遗书实在是深有我心:
“在这最后的一刻,在我给除了刘雅雯外的每个人~包括我的亲人和学友~写下这些话的时候,内心竟有种施舍般的怜悯,我想我应该坦白的告诉你们这一点,好让你们以对我的狂傲和自以为是的嘲笑,来减少你们心里的恐惧”。
我暂时还不会出现如他一样的最后一刻,但内心施舍般的怜悯却未有稍退,因为我也曾说过这类似的言语,也曾写下过类似的文字,此刻又想起我的朋友曾经和我提到过的某本书上的话,“他总能发现原来他的感受早已被世上某个人明白地说清楚了。他终于明白,他并不是一个独特的他,他只是他们中模糊的某个。”
我惋惜于他的离去,这世间又少了一个也许是同频的人,虽然我不是他的朋友,也不需要成为朋友。无论是先是后,总会有逝者已矣,总会有来者可追,至少我又一次印证,原来不止有我一个人在这人世间寂寞。
我惋惜于他的离去,在他这样的年龄,还来不及看遍世间的许多风月江山,也许他有自己的追求,我无法去要求~甚至无法去建议,他或者是任何人。但我幸运的是,即使没有可以交流的如我一样被称之为“人”的对象,我的身边还有着陪伴着我的--哲学的自然。
他的人生戛然而止,定格在短短的十八岁;我的人生还在继续,模糊在不可预期的未来。我不应该惋惜什么,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人性的考量,无论是什么样的决定,都是灵魂的选择,哪怕这选择也许会让我们失去一位伟大的学者,但是在这悠悠的宇宙中,整个人类都只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一个人的命运重要与否,又何足挂怀?
只是值得一提的是,我要谢谢林嘉文,他让我的心灵稍有宽慰。我终于知道,知道这世上还是有那么些许的灵魂,不会在自甘堕落中挣扎,不会在蝇营狗苟中偷生。像真正的隐士,寄居于山林,而未名于历史,即便是悲怆,即便是无奈,他们都无法丢掉纯粹的人性,即使是必须要欺骗自己,他们也要活出自我的精彩。
人性的自由,他人无权干涉,最痛苦的抉择,承受的和被承受的莫过于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人们,我们可以叹息白发人哭送黑发人,也可以批评他身为人子的不孝。但对于形而上的理性,以及对这一哲思观点的选择(从哲学角度而言,这选择可能是多方面的,虽然我也认为这个18岁的孩子还没有到那种世界观、哲学观完全成熟的阶段,所以我很惋惜),我们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即站在“道德”(此道德非哲学名词的道德)的高点来评价一个有思想的人,正如康德的平淡,也如尼采的猖狂......因为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们拥有伟大的灵魂。
我的朋友们,我要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在一早看到这个新闻,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不错,知性的精神总是相似,而感性的人生各有不同,不管是恨我的,还是爱我的,我都有一句话想表白出来:
“一个人在这可悲的人世间,不管怎样活着,都会有人爱、有人恨,有人哭、有人笑,关于选择怎样去活着这件事,是我个人意志的权利和体现,不以其他任何人的思想为转移。如果有人说这就是装逼,那么,请让我就这样装逼到底。如果哪一天我也选择了放开人世,请让我一个人静静的离去,我不希望给任何人带来回忆。”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生命就如同一条条孱弱的小溪,一点点汇入历史这条宏伟的河流。生与死,这个唯有人类才有能力去思考和选择的问题,必将成为一个极大的、锋利的问号,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永远的悬在那些,愿意成为“思考者”的--人们的头上⋯⋯
冷月如霜2016.2.25日18:46于炳草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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