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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张幼仪|冷漠相对的总是给不爱的人

徐志摩·张幼仪|冷漠相对的总是给不爱的人

作者: 子于的简绘视觉 | 来源:发表于2018-04-29 22:12 被阅读136次

    文|子于ziyu

    徐志摩与张幼仪

    张爱玲曾写道: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放荡不羁、才华横溢的诗人——徐志摩,一生中遇见过许许多多的风趣、淡雅亦或风情万种的女子,而他短暂的一生中有过三个比较重要的女子,他喜过白莲花,爱过红玫瑰,有过白玫瑰。

    爱本自私,从来都是只给喜欢的那个人,而冷漠相对的却是那个爱着自己的人,就如徐志摩把深情,给了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莲的林徽因;把热情、放纵宠溺的爱,给了红玫瑰般的张小曼;却把所有的无情与冷漠给了如白玫瑰的张幼仪。

    都说婚姻如坟墓,我想没有爱的婚姻犹如踏入坟墓的边缘,心跳的声音微乎其微,就如张幼仪和徐志摩。

    张幼仪,名嘉玢,1900年出生江苏宝山,1912年,其时任浙江都督朱瑞秘书的四哥——张嘉璈来杭州巡查,闻得徐志摩之才情,并与徐志摩会面,两人一见如故,相聊甚欢。

    恰巧张嘉璈想起自己年幼的妹妹——张幼仪,年幼且温婉贤淑,张家家境颇丰,与徐家门刚好当户对,徐家当时已是江南富商,和有着庞大的政治经济地位的张家联姻,徐志摩的父亲自是欣然接受,于是徐父申如定下了二人的婚约。

    当家人将张幼仪的黑白照递给徐志摩时,徐志摩一脸嫌弃道:“乡下土包子。”

    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徐志摩不得不接受,且当时他还未遇见让他倾心,“得之我幸”的白莲花。1915,在张幼仪15岁的时候,他们结婚了,只是没有爱的婚姻,注定有一方是孤独、卑微的。

    婚后的日子,张幼仪就如那白玫瑰,素雅清秀、知书达理,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厅堂,循规蹈矩,视公婆为天地,视丈夫为唯一,不争不抢,准备平淡过一生的家庭主妇。

    这或许是许多男子、公婆心目中的好妻子、好媳妇,却不知在徐志摩心中仅仅就是个“土包子”,是白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

    婚后不久,张幼仪怀孕了,在家侍奉公婆,在家养胎,而徐志摩便漂泊在各地,与张幼仪开始了分居两地的生活,或许,这样的生活,徐志摩是很乐意的;这样的生活,即便公婆儿子在身边,张幼仪也是孤单无助的。

    后来,经蒋百里和张幼仪哥哥的推荐介绍,徐志摩结识了忘年之交的梁启超,也遇见了让他写下“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的那个人,那个在康桥遇见的窈窕淑女。

    缘深缘浅,缘起缘落,一切命里早有定数。

    徐志摩漂流不定的心,在那次遇见后,便定居在康桥的旖旎水波中,“悄悄的我来了”,恰好遇见“人间四月天”的你,徐志摩着迷似的恋上了林徽因,与林徽因谈诗写作会信,只是那时的徐志摩已有了张幼仪和儿子啊欢,林徽因即便被这满腹诗论、才华横溢的徐志摩所吸引,可她到底是清醒的,便“悄悄的我走了”。

    后来林徽因回忆道:

    “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

    我想,如果徐志摩认真的认识张幼仪一次,张幼仪亦可与他写字读诗作画,过上你依我浓的小夫妻生活,只是这平淡注定满足不了徐志摩。

    当康桥之恋传到了江南老家硖石,在徐家二老的安排下,张幼仪前往伦敦寻找两年未见的丈夫,却凉了自己的心,也断了林徽因所有的念头。

    后来张幼仪回忆道:“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着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来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中唯一一个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

    看到这段回忆,我想作为一名女子,要是遇到这种绝情的男子,必然恨他,也怨他,我想张幼仪的心是有多大,能如此包容一个多情冷漠的人,或许是心中有爱,就如张爱玲,不管胡兰成多风流多情,离婚后的张爱玲依旧心有一处地是留给胡兰成的。

    一句“唯一一个露出不想到那儿的表情的人”,直接道出了徐志摩的冷漠,张幼仪的心也如她所说的“凉了一大截”,或许张幼仪爱得太深,或许张幼仪把徐志摩当做她的唯一,或许深处旧中国女子唯命是从的时代熏陶下,她没有大声控诉徐志摩的冷漠无情,亦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迷茫、不知所措,但是在异国他乡,她只能依附徐志摩,她委曲求全,对他呵护有加,只为求得一个温暖的微笑和拥抱,只是,这对张幼仪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的梦。

    爱上一个人,于是开始变得很低很低,就如爱上胡兰成的张爱玲所说的: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而爱上徐志摩的张幼仪亦是一样,她爱得卑微,爱得小心翼翼。

    身处异国,她看着徐志摩时悲时喜、患得患失的模样,女人的第六感便告诉她:徐志摩心里住了一个人,可是她隐忍着,不去捅破这最后的一道防线,或许她相信总有一天徐志摩会回来的。

    记得看过一个视频,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爱上了一个已婚男子,视频的标题为“史上最美小三”,视频里女孩哭诉着解释自己一开始便不知道男子已婚,男子的风趣成熟让她爱上了他,于是他们相恋了,当她知道男子已经结婚时为时已晚,爱得太深,抽不了身,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念他、找他!

    爱本身无错,错的是时间的不凑巧,如若那女孩在男子结婚前便相遇,或许他们现在很幸福;如若那时的张幼仪已完成学业,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更加自信,绽放自己的光芒,或许徐志摩便被她吸引,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或许。

    徐志摩在爱的折磨下,与张幼仪提出离婚,此时的张幼仪却已怀孕,徐志摩得知妻子怀孕了,说了一句无情的话:“把孩子打掉。”

    张幼仪哀伤地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

    徐志摩的一番话如冷箭般直射张幼仪的心,“还有人因为火车肇事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与其麻木默默的忍受监狱般囚禁的折磨,不如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解脱。后来张幼仪在那一卷离婚纸上签上了名字,孤苦无依的她只好求救远在巴黎的二哥,此后,张幼仪收拾了悲伤,生下了次子彼得,进入德国斐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

    只是命运总喜欢与张幼仪开玩笑,三年后,当徐志摩途经德国来看张幼仪和次子彼得的时候,却被告知彼得已不在人间。

    历经婚姻失败,失去幼子的张幼仪已看淡人间苦难,时过境迁的张幼仪曾为过往云烟的往事打了个比喻: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来驱赶吸血的蚊子。当蚊子咬伤了月亮的时候,主人将扇子撕碎了。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勇敢,谁替她勇敢,于是在哥哥的支持下,她出任上海女子商业储蓄银行副总裁,又开了一家云裳服装公司,相当于LV品牌,她开始变得能独当一面,行事雷力,有思想独立的新女性,她再也不是那个懦弱围着丈夫转的那个守旧的女子了,她开始为自己,为儿子啊欢撑起一片天地。

    当徐志摩看到变化的张幼仪,也开始感慨张幼仪的不一样,他跟友人道:张幼仪真是一个有胆量有志气的女子,她真的什么都不怕。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站得稳,思想确有通道。

    后来徐志摩为了赴林徽因的交流会,搭坐的飞机因撞上了山石失事,命赴黄泉。当时的张幼仪听到了二话不说,带着儿子啊欢毅然前往山东,取回徐志摩的尸体,并为他的操办一切后事,把他遗留的责任也一并承担下来,侍奉两个老人,照顾儿子啊欢,处理徐家的大小家务事,甚至寄钱接济与徐志摩风靡一时的张小曼。

    总有人喜欢问张幼仪爱不爱徐志摩,洗尽铅华的她说道:“你晓得,我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可以称为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爱与爱,许是只有张幼仪自己知道。

    许多时候,即便爱,感情更多的是不能勉强。爱,本身无错,错就错在不是恰逢其时,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没有爱,所以才会有冷漠。

    只有懂得,才能放下。爱而不得时,离去也是一种新的绽放,一个新的人生开始,如张幼仪那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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