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吃饭,我突然看到孩子的一袋牛奶,竟然回想起小时候偷吃牛奶的事,无意间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芳子用肘碰了我一下,说我傻不拉叽的笑什么!
“小时候偷吃牛奶的事啊!” 我忙解释说。
那时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放会儿牛羊。遇到星期天,就早早起床,简简单单吃过早饭,和几个小伙伴赶上牛羊,来到山沟树林里去放。尤其在夏天,掏鸟窝,偷萝卜,烧豆子,有说不尽的乐趣。
在暑假的一个早晨,我叫上东、峰,又赶上牛羊来到沟底,我们刚把牛羊赶紧树林,这是村里的周田子牵着她的牛,沿着那条小路朝我们走来。
“我你们三个人哈殃及个啊,我的牛哈带一天是,——” 她用祈求的眼光看看我,又看看东。“我忙地顾不上!”
峰急忙道: “你的这个牛生了牛犊儿,跑求子这厉害着,我们干来里吗?”
我也看着她怪可怜的,就劝东和峰,答应带一天。于是她牵着牛到树林里,解了缰绳,回去了。
这牛生了小牛犊子,也许是思子心切吧,“哞,,,哞,,,”的一个劲儿地四处乱跑。叫三个人没法消停过。每次追牛,三人都是用石头剪刀布来解决,就这样一早上时间追掉周田子的牛了,东索性不追了,躺在那里只骂娘,峰也用衣襟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喘着粗气。都怨我说,都怪尕欧答应坏了。其实我也心里烦的要命。
还是商量解决的办法吧!东说绑住它的四条腿。峰说不要管,由它四处乱跑去。都不行啊,我们三个小孩能绑它吗,再说也没有绳子。叫它四处乱跑也不行,踩踏了人家的庄稼,岂不骂死我们!
还是峰聪明,他站起来解开裤带要撒尿。“用裤带绑啊!” 他激动得大声好起来。说干就干,我们三人把它围堵到一个狭小的地方,用峰的布条裤带穿进牛鼻子,然后把它高高的吊绑在树杆上。峰拔了一撮牛尾巴长毛,搓成小绳子,系着他的裤子
牛也许是奶涨了吧,哞哞地吼得厉害。
这下该舒坦了吧,三个人爬上山梁,光着膀子晒着太阳。
中午到了,三个人都没带水,就躺在那里啃着难以下咽的干馍馍。
还是用石头剪刀布来解决回家取水的事吧!一轮又一轮,都不想跑路了。
还是从牛的哞哞声里得到了启发。
峰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尕欧,有了!” 他笑咪咪的说。
“有啥了?”
“牛奶啊!”
“这个办法好得很!” 一声不吭的东也来劲儿了。
“没杯子怎么喝?……”
“直接吸不就行了吗?”峰说。
“那不行吧,万一把你的饭钵钵儿一蹄子踏了怎么办啊!”
东连忙抽下自己的裤带。“拿这个绑起来啊。”
我这么一琢磨,行!于是三个人来到树林,把两条裤带接起来,小心地牢牢地绑住它的两条后腿。谁先吃?还是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东输了,他看看我和峰,一手提着裤子有点胆怯地把头伸进牛肚子底下。突然牛一动,他吓得一下子滚了出来,屁股都露出来了,我和峰捂着嘴偷笑起来。我看必须把它的前腿也得捆起来。思来想去用马莲拧成绳子,然后把牛的前腿也捆了起来。然后,又是一阵石头剪刀布,结果峰中招。他很勇敢的爬到牛肚底下仰起头准备把乳头放进嘴里时,东打岔说,有牛屎。峰一听有牛屎,也一下子爬了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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