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Disco吧里high到一半,腹部开始痛,像浪潮一阵一阵用来,美于最开始不当回事,换了个姿势,与对面色眯眯的男人贴得更近了,甚至她都能感觉到那个男人肥厚的手在她屁股后面描摹形状,舞池拥挤,后面的人推了她一把,她一下扑在了男人怀里,伴随着阵阵胃酸翻涌,她的脑中拉响了警报,“不好!“浪花拍打在腹部里,更强烈的痛感来袭,她几乎站立不住了,红黑荡领吊带裙内若隐若现的胸部全靠在了男人身上,还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男人脸上笑开了花,右手搂住她的腰,嘴唇几乎要靠近她的脖子,她忍住闻到男人身上烟酒混杂的气味所带来的不适感,“快,我要去厕所。”男人的脸上显露出惊讶,随即又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手臂伸到她的腋下,把她半扛半抱到了残障人士厕所门口,她使出最后仅剩的一点力气,推开他,“我先进去一下,你等着。”说完,爬了进去,反锁了厕所门,整个人横倒,真丝的裙摆散落在有着脚印和烟灰的白色瓷砖上,瞳孔放大,眼神涣散,手抓住马桶盖,双腿在厕所白炽灯照耀下,呈现出若隐若现的银色鳞片,汗毛收缩,小腿逐渐被鳞片覆盖,然后合拢,形成了一个细长的尾巴,“宝贝,你怎么样了?”男人在外面喊她,见没有人应声,声音变大,她被叫醒,尾巴反复摇摆,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膜,在瓷砖的缝隙里刮蹭,“嗯—”伴随着呻吟,吊带裙的带子滑到了右手臂中间,露出了里面黑色蕾丝内衣,男人的声音变得暴躁,语带威胁:“贱人,快给我开门,不然我要你好看!”门一震,上面的灰都抖落了不少,厕所的门被强行打开,迪厅的音乐时断时续的传来,男人在看到美于上半身时心潮澎湃,顺着视线看到了下半身,他的下半身也软了下去。
“救命呀!”他立马“轰”的一声关上了门,跑进舞池中央,眼神四处寻觅工作人员,不明所以的现场人员随着恐慌的男人到达半掩的厕所门口,男人吓得躲在了工作人员的身后,工作人员缓缓地推开了门,后面只有一个马桶,马桶圈上翻,地面上散乱的脚印,工作人员疑惑地望向背后的男人,男人已经害怕地指着离这边很近,舞池里的某个女人,“是她,就是她!”说完就要跑去抓她,美于轻巧地躲开了男人伸过来的手,男人见她恢复了原样,挪过去准备抓住她,这时候一双白净的手卡住了男人,“哎,舞池里没必要动粗嘛。”戴着银边框眼镜,斯文的子屿覆盖在男人的手上,暗自施力,男人在力量上落了下风,看了看不受影响的美于,还在拼命往舞池里人多的地方挤,甚至对男人抓住她的手臂,都毫无察觉。男人放开了手,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至少该表示下谢意?”子屿似笑非笑地看着美于,美于侧身看了一眼他,转身挤出人群,走到吧台附近,“两杯莫吉托。”“就喝这么清淡?”“不然呢?”美于冷着脸,把老板端上来的莫吉托推到子屿的面前,“谢了。”
喝到了深夜2点,酒吧要关门了,美于拿起银色的链条包,准备走人,子屿跟在她后面,她在路口拦了一辆的士,坐在了后排,子屿毫不避嫌地也打开了前面的车门,坐了进去,美于什么也没说,车开了,昏黄的街灯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后来子屿就在她家住下了,增加了一副碗筷、拖鞋、杯子、牙刷、毛巾,十几套衣服和四双鞋子。
这天早上暴雨红色预警,美于一个人在家,打开微信,群里都是在雨中艰难救援与被救的人,子屿在办公室一直心跳过快,他想到她应该在家,没去别的地方,可是万一她去了超市呢?他拍拍自己的脸,别瞎想,应该没有这种可能性,她那么懒,几个月都不去一次超市,都是他陪着才会去,万一呢?这个万一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美于艰难地在暴雨里举着伞,江水漫过了她的腰部,还在上涨,快到胸部,黑色的裙摆整个浮到了水面上,这个画面在子屿的想象中越变越真实。他拿起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没有人接,他的心沉了下去,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大伞,“我出去下。”跟旁边在电脑桌前打扑克的同事说了下。
拿钥匙打开外面的第一层铁门时,他庆幸门是未上锁的,美于应该在家,感觉绷着的弦顿时松了不少,打开门,家里像是进了洪水,飘荡的潮湿气味,四处搜寻美于,先是痛苦的低吟“啊—啊—”从紧闭的卧室传来,他的眉头皱紧,“你门们在干什么!”用力推开了门,她整个人埋在水中,鳞片随着一分一秒的时间向上爬,像有生命一样,就快要覆盖她的眼睛和头发,被他一声怒吼,吓停住了,停在了额头和头发的交界处,两条腿之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膜,中间有一层胶质,在慢慢合拢,“宝宝?”子屿蹲下来,拍拍美于的脸,美于迷茫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内容,她的身上突然升起了一层薄膜,体温开始升高,不住地扭动,“怎么啦?宝宝,你怎么啦?”大红的连衣裙缓缓被褪下,她赤身裸体地仰面,躺在水中,开始在床脚摩擦,滚来滚去,薄膜碎裂、剥落,子屿明白了些什么,扯住她身上翘起的薄膜,狠命一撕,一大片薄膜被扯掉,他蹲下来,轻轻托着她的头,开始耐心地找还未褪去的一小块一小块皮。等薄膜全部褪掉,美于又昏了过去。
醒来后,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提这件事,仿佛它是房间里的大象,但是子屿发现美于有了不同的变化,眼神比以前更加明亮、天真,连以前遮遮掩掩的爱与不爱,也回答的利落爽快,“你爱我吗?美于。”“有点爱吧,感情在慢慢加深。”美于的脸有轻微的抽动,好像想要收回去,内心的力量却迫使她吐露。就像子屿第一次在迪厅见她的时候,等到的士开到了她家楼下,他开玩笑地问:“我可以上楼去吗?”她的脸也是微微抽搐,说:“反正你和我一起过来不就是这么回事,你上来吧。”当时她的直言不讳还令他印象深刻,他也是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跟了上去。
如果现在问同一个问题呢?子屿坐在浅绿色的沙发上貌似不经意地开口:“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让我上楼了?”美于正在切菜,闻言毫不停顿地说:“因为我也想做。”
Bingo!坐在电视机前玩着switch的子屿感觉内心的某种猜测被验证了,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电视机,有点小,不像坐在他旁边工位,家里有关系的同事那么大,上次去他家的别墅玩,他的同事直接装修了一个大的播放厅,在墙体内嵌入了120寸的电视机,同是数码发烧友,差距还是很大的,不过最近可能有实现的途径了。
子屿走进了主卧室,虚掩着门,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显示做记者的表弟说:“表弟,我最近有个好新闻爆料给你,这个超级爆炸的新闻,我们可以想办法卖给XX…”
这边在切菜的美与没有停下菜刀,继续切着洋葱,四周的环境音悉数进入了她小巧的耳朵,泪水滴落下了眼眶,她背过去擦干了,吐了吐红色分叉的舌头,脑海中正在严肃地思考,是吃两个呢?还是把另一个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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