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落叶归根”,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回忆过去。曾被遗忘的那些陈年往事,慢慢又重新爬回了脑海,心间。
1956年9月在凉凉的秋意中,我出生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县城。父亲是一位干部,一生清正廉洁。母亲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体弱多病,因为身体实在病弱,甚至记不得我的生日。家里还有一位大我两岁的姐姐,非常受姥姥的疼爱,姐姐3岁时,就常住姥姥家了。当时还没有妹妹,就这样我非常幸运的独享了十年父母之爱……
从我记事就知道母亲有病,整天吃药,父亲被分配在农村上班,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五岁时我就帮妈妈刷碗。可我太小了,根本够不到碗架子,只能踩着小凳子,先上锅台,站在锅台上把碗放进碗架里。母亲因为生病,就不怎么爱出门,八岁时,我的书包里就背着酱油瓶,放学时,顺路买酱油......
我9岁时,母亲怀了妹妹,因身体多病,胎位不稳,每个晚上都要去医院打保胎针,60年代的县城,夜晚没有一点光,我的手小心的拽着母亲的衣服,耳朵竖得直直的,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我都会无意识的抖一下,当时多么渴望父亲能陪在我们的身边......
深冬时,妹妹出生了,又小又瘦。母亲原本就多病,现在又多了一个先天体弱的妹妹,就这样我的学业也就开始三天打漁两天晒网了。整天都要哄妹妹,本就少得可怜的玩耍时间也没有了。因为父亲在农村上班,按当时的规定,家属是要一起的。但因为母亲实在住不惯农村,没办法只能两边跑,在妹妹两个月大时,母亲带着我们来到农村。当时正是冬春交替还没有客车,我们是坐着马车来的,顶着呼呼的北风,小小的妹妹哭了一路。走了六十多里的山路才到了农村的家。农村的春天是没有菜吃的,当时12岁的姐姐,从县里买菜让人捎带给我们,那次也不知道是马车老板开玩笑,还是姐姐真的说反了,“波菜炒着吃,韭菜熬着吃。”当时就觉得,菠菜应该是熬着吃,韭菜应该炒着吃。现在想来,菠菜也可以炒,韭菜也可以熬着吃。(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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