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执灯者

作者: 友思享 | 来源:发表于2018-09-10 20:34 被阅读60次

    我们中国的第一个教师节,正是在我出生那年确定,而今年的这个教师节,则是我刚刚在幼儿园小班开始上学的女儿经历的第一个教师节!都说师恩难忘,在这一天,现在的学生、曾经的学生都在向现在的老师、曾经的老师致以节日的问候与祝福!在此借这个机会,向那些曾经教导过我、帮助过我的所有师者说一声:您辛苦了,节日快乐!

    刘兹欣在《乡村教师》中如此形容:“你是说那种在两代生命之间传递知识的个体?”“他们叫教师。”是的,用再美好的词形容教师的伟大高尚也不为过,然而我却喜欢这一句:教师,是文明的微光,在人类历史上乃至未来照耀着历历星辰,犹如黑暗中的执灯者。

    想趁着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把我记忆中的执灯者们写下来。但却惭愧地发现:有些“您”我已然记不住名字,有些“您”当年的样子已然模糊,内心十分复杂。问了几个同窗,也存在类似的记忆,越发觉得不安,当年您们苦口婆心、良苦用心对待的这帮小子,居然这样“忘恩”。我唯有尽可能回忆,尽可能留下回忆的线索。

    【1】学前班

    记得那会还没有幼儿园,我们那时还叫学前班,上小学前读一年,6岁才能报名。父亲带着我去村里的学前班报名,学前班的场地安置在村里人赶集的一条旧街上的一个小四合院子里(现在想来那个场地比我见到的幼儿园都大),父亲跟老师说的第一句话大概就是请老师对我严加管教,我带着对父亲言语的抵触打量着人生的第一位授业老师。她姓阳,短发,个子不高,是学前班唯一的一位老师,班主任、任课老师,能兼的她都兼了,偶尔会用竹鞭惩罚学生的手掌,在她出去有事的时候会把我们锁在教室里,这些是我对阳老师的全部记忆了。整个学前班所剩的记忆不多,甚至至今我也不清楚当时从学前班毕业时我的成绩或评价是什么,但如今我记忆中对学前班期间流行的一句话仍然深刻:怕死不是共产党员!当时教室外面有一个废弃的在当时看起来很高的木戏台,楼梯被拆掉了,只有四根木柱子支撑,当时一帮小屁孩争相从木柱子往上爬,以爬上木戏台为荣,经常有人在爬的过程中摔下来哇哇大哭,爬上去的小孩就会跟下面的小孩说:再爬,怕死不是共产党员!印象中因为这句话,我自己也没少摔过,瞧这觉悟!那时候我也是个文艺爱好者,听长辈说喜欢模仿电视里的节目跳跳唱唱,还代表过我们村里的学前班学生到乡里参加广播舞蹈比赛,不记得比赛的结果,只记得被拉去化妆,脸上涂得红艳无比,额头中间还画了一点朱红。

            还想起一个事:跟我同时报名的还有村里同组的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孩跟我同年,男孩小我们一岁,结果小男孩被拒绝报名,说年龄不够,他的母亲坚持让他跟我们一起报名,经过一翻辩驳,阳老师终于答应。然而开学后,那位小男孩总要家长陪着上学,他看不见家长就会从教室哭着跑出去,最终他的家长也受不了,让他回家了,听说等我们上小学时,他才能够正常上学前班。如今,这两位都不知音信。

    【2】小学

    听父亲说,当年我的学前班毕业考试是不及格的,这不影响我上小学,但却影响我一年级的老师对我的印象。小学一、二年级的班主任是一位语文老师,他姓唐,那会应该是40多岁,印象中有一副大嗓门,喜欢用教鞭对付不听话的学生,普通话中方言的味道更浓,领我们读课文时像唱歌一样,怪怪的。这其间还有一位数学老师,他姓杨,据说我从学前班升到小学就是他面考的(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其中有一个经典问答:问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我说从西边出来,让杨老师甚是失望。后来长大一点的时候,我才知道唐老师与杨老师居然还是我父亲的小学老师,他们两位得知我是曾经某学生的儿子后,一致认定我应该也上不好学(据说父亲上学期间与同学打架是常事)。而我那时候似乎也在向两位老师证明我发扬了父亲的风格,原因是有一次在课间休息时,我跟其他同学在追玩过程中,有一位同学的腿摔断了。(但没有迹象表明是我们谁直接造成的,这个事只是被老师喊来家长教训了我们当时参与追玩的同学)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班主任换成了杨老师,她教数学,她的小儿子也在我们班上。杨老师与唐老师的风格差异很大,更有耐心,印象中没有对学生发过脾气。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一直到初中一年级结束)。父亲和母亲都说是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学习成绩好了起来,证据就是爷爷、奶奶在电话里告诉他们,我每学期都能拿回奖状,现在的我好奇问他(她)们是什么奖,都不记得了。关于这个小变化,爷爷、奶奶说我是因为跟他们生活,更听话了所以学习成绩好了。后来我不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时候,父母亲却说是因为杨老师的功劳。

    小学四、五年级可能过得很平淡,不太记得班主任是哪位老师,期间有一位本家的亲戚和一位远亲欧阳老师都教过我数学,那位远亲老师的夫人承包了学校的食堂,专门给老师、学生做中饭,我因此在打餐时在份量上受到过照顾,其他的居然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小学六年级的班主任也是位杨老师,她还是当时学校的校长,教语文和音乐。好像当时我们小学的传统就是毕业班的班主任都由校长亲自兼任,学习的过程没有太多印象。但这期间有两个事情让我记得清楚:一件是我的外婆在这一年去世了(去世时老人家的柜子里还放着一套在我上五年级的时候为我买的衣服,却因为距离一直没有送给我),另一件是那期间香港回归,学校组织我们露天集体观看了回归仪式的直播。

    整个小学阶段,记忆已经比较零碎,那时候我们流行玩的游戏大概就是滚铁环、弹瓶盖、打纸板、弹弓、攻长城(类似于在限定区域内由多人配合完成的攻守活动)、斗鸡(也有叫斗牛的,一只脚单立跳跃,另一只脚横屈,用膝盖作武器,相互撞击。我后背上至今还有一条疤痕,就是在玩这个游戏时向后摔倒被折断的树桩划伤留下的)。而现在还能够用于回忆小学时期的物件,就只有小学毕业时拍的照片了。在我的纸质相册里,有一张照片让现在看到我的人都不相信那就是我:黑西装、白衬衣、格子领带,中分头,前面的头发几乎盖住了眼晴,后发几乎齐肩。是的,那可能是我迄今为止最正式又最时尚的毕业照了。

    我的小学,就这样过完了;我的老师,就这样再见了。小学毕业后,由于家里搬了地方,绝大部分老师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祝愿他(她)们身体健康,幸福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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