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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咖系列中介绍过这位名满全球的恐怖悬疑小说作者。但好的作家值得学习的地方不只一处。买了大师的创作生涯回忆录《写作这回事》后,又有些心得,觉得好的地方码字收藏在本系列里跟爱好写作的朋友们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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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要依靠直觉,我能够这么做,是因为我的书多半是基于某种情势而非故事。这些书最初通常只是些很简单的点子。当然有些要更复杂些,但大多如同百货商场的展示窗,或者蜡像造型一般单纯明了。我想要将一群人物(也许是两个,也许只有一个)放到某种困境中,然后观察他们如何竭尽全力脱身。我的工作并非帮助他们脱身,或是操纵他们的命运,把他们从困境中弄出来——这些工作需要情节构思这把大锤,这种力道大,动静响的工具才能完成——而是观看发生的事情,然后把它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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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来的是情势。人物——开始时总是平板,毫无个性——随后出现。这些东西一旦在我脑子里固定下来,我就开始叙事。我对于结局常有个大致的想法,但从来不曾命令任何一群任务必须按照我的旨意行事。相反,我希望他们照着自己的意思做。有的时候,结局跟我想象的一样。但大多数时候,结局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对于一个悬疑作家来说可是件大好事。毕竟我不单是小说的作者,还是它的第一个读者。如果连我都无法准确猜出这倒霉东西到底会变成个什么样,哪怕我对即将发生什么心有所知也没用,那么我基本可以放心地认为读者一定会焦虑得手不释卷,一页页读下去。再说了,何必担心结局呢?控制欲何必那么强?或迟或早,每个故事总会走到个结局,管它结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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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零年代早期,我和妻子去伦敦,这是一次半公务半游览的旅行。我在飞机上睡着了,梦到一个流行作家落入一个精神病崇拜者之手,被困在某个地处偏远的农场。这粉丝是女性,因为偏执狂越来越厉害,跟社会渐渐疏远脱节。她养了几头牲畜,还有一头宠物猪,这头猪叫做米泽丽。猪和这位作家的畅销系列图书主人公同名。我醒来后,对这个梦最清楚的记忆就是这女人对作家说了句什么。作家断了一条腿,被关在房子后部的一间卧室里。我把这句话写在泛美航空的一张鸡尾酒纸巾上,免得忘记,然后把纸巾塞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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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住在伦敦的布朗酒店,我在第一晚睡不着,部分是因为时差,但更主要是因为飞机上的那张纸巾。我自认为在纸巾上写下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故事种子。故事可能既好玩又有讽刺以为,还很吓人。我觉得不把故事写出来太可惜了。这么好的素材。
我起床,下楼,问门房有没有僻静的地方可以让我写点东西。他带我到二楼楼梯口一张非常漂亮的书桌前。我给那个故事起的名字叫《安妮威尔克斯》我当时觉得这故事大概会是三万字,差不多是个中篇小说。当我坐在书桌前时,脑子里只有个大概的场景——残疾作家,神经病粉丝。具体的故事并不存在,但我并非一定知道了故事才开始工作。我已经知道了化石的位置,我只需耐心地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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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种方法既适用于我,很可能也适用于你。你如果受制于提纲和写满人物要点地笔记本这些烦人地东西,这种方法会令你得到解脱。至少能够让你地大脑转到一些更有趣的东西上。我带着微笑写下这一切。用这个故事过足了瘾头,获得了无穷的乐趣。
我的另外两部小说,《杰拉尔德的游戏》和《爱上汤姆戈登的女孩》,也是纯粹的情境小说。《头号书迷》如果说的是两个人物被困一幢房子,那么《杰拉尔德》就是一个女人被困在卧室,而《女孩》的情境则是森林里迷路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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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情境只要足够强,就会让情节设计完全失去意义,而我认为,最有趣的情境通常可以用 “ 如果”式问题来呈现——
吸血鬼如果入侵某个新英格兰小镇,会发生什么?《撒冷镇》
内华达州某偏远小城里一个警察如果突然狂性大发,见人就杀,会怎么样?《绝望》
一个清洁女工如果摆脱了杀人嫌疑(谋杀丈夫),却又因为另一桩她没犯的杀人案(雇主)受到指控,会如何?(多丽蕾丝》
一个年轻母亲和儿子如果被一条有狂犬病的狗追着,被坤抛锚的撤离,会发生什么?《酷咒》
小编补充——用大师的口吻说,享誉全球的经典《肖申克的救赎》应该就是一个受了冤枉的人在监牢里如何逃脱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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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境都是无意间浮上我脑海的——在我洗澡,开车或是尽心每天例行的散步时——我最后将它们写成了小说。以上任何一种情境都没有经过设计构思,哪怕片纸上零星的笔记都不曾有过。虽然其中有些故事很复杂,跟你平日看到的谋杀悬疑故事不相上下。但是请你记住,故事与构思有很大的不同。上述每部小说在编辑过程中都经过加工,又有细节被增添其中,但一开始只是一个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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