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春祥
他,从 押 解 犯 人 走 向 被 人 押 解……
(十一)
公.安方面接着推测,张联芳想装病,而且要装大病重病。
只要她“得”了大病重病,不用她自己冒着风险,挖墙拱洞地去制造机遇。
我们公.安方面自然就会替她“创造”机会,理所当然地将她送到县看守所定点、也就是她妹妹工作的县城关医院。
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她妹妹张晚芳了。
那么,装什么病呢?一般轻微的头痛脑热,公.安方面不会让她出狱去住院治疗,充其量为她开点相应的对症药片,按时按量送进监舍放于她手中,并监督她服下,她也就见不到她的妹妹。
要想出狱去医院住院治疗,见到自己的妹妹,必须得是大病重病。
如果像有的人犯那样,吞个钢针铁钉什么的,那倒是“大病”,可以出狱到医院动手术住院治疗。
但如果那样的话,不说“原材料”来源不好弄,那样人也太痛苦了,那种“苦肉计”她受不了,她不会做。
要装病,就要装一种既看起来是大病重病,又能有机会直接让其妹妹治疗、且自身还不那么“苦肉”的病。
那样,就可以有充分的机会和妹妹接触交流,让她帮自己打听自己所需要的“情报”。
于是,张联芳想到,妹妹不是神经科医生么,那就装神经病。
神经病不仅算得上是大病重病,而且正是妹妹专业对口的诊疗病种。
只要“得”上这种病,就必定会被送到定点医院,又必定会是妹妹接诊并负责治疗。
更重要的是这个“病”装起来比较容易,好装,不具备相关专业医学知识的人,表面上又辨别不清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没有“吞钢针铁钉”那么痛苦。于是,她便装起了神经病。
网图侵删公.安人员的推测,到这里基本结束。接下来就是公安方面根据推测来进行施策了。
既然美女人犯张联芳病了,而且是重症的神经病。
那么,根据 dang 和国家对人犯改造的相关政.策,也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公.安方面正如她预想的那样,迅速将她送到医院治疗。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公.安方面在洞察到她内心的“小九九”后,经县公.安.局组织上研究决定,并没有将她送到自己所预料和期冀的、也是县看守所人犯定点的县城关医院。
而是作为“特事特办”,改变就治地点,将她送去了该县人民医院。
网图侵删公.安方面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挫败了她的阴谋预设。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张联芳被送到县人民医院后,为诊断她是否确患精神障碍性疾病,若确实患病,又属于哪一类型的精神疾患,专业医生先是对她进行了一系列常规性的检查。
如持续的言语性幻听;简光、单色、单个物体、复杂的情景性场面幻视;
难闻或不愉快气味的幻嗅;一些特殊味道刺激的幻味;虫爬感、蚁走感、针刺感、液体流动感等异常感觉的幻触;
躯体内部某一部位或某一脏器知觉异常感,如肺煽动、肝破裂、肠扭转等内脏幻觉;还有疑病、被害等妄想试探检查等等。
通过这些常规性检查,医生并未发现异常。
于是,医院又为她做了深度的相应量表测查、血液学检查以及当时已经具备的心电图、脑电图,头部等相关仪器检查,只差核磁共振检查了,因为当时尚无此设备。
折腾了好长时间,通过一系列的检查,仍未发现明显异常,还是不能确诊张联芳确患精神障碍性疾病。
为了慎重起见,医院在对她进行物理检查和治疗的同时,还辅之于心理疏导等精神干预治疗,并配服相应药物。
基本上在当时能想到的方法、能用上的治疗手段全部施予。
但她的“病情”似乎还是不见根本性好转,有时自言自语地照常“说胡话”……
在医院为她住院检查治“病”期间。为了保密,也为了不引起医院医护人员和住院患者的注意、好奇甚至围观议论,公.安方面并没有公开她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更没有佩戴手铐等刑具。
只是送来住院时向院领导作了交底。且给她安排了单间病房。
网图侵删所以,在张联芳住院期间,公.安方面也未通知她家属前来照顾和陪护,只是公.安方面24小时日夜轮流派人陪(守)护,民警们陪(守)护时也十分低调,连警服也不穿,都是便衣。
由于当时该县公.安.局内部除了一名打字员系女性外,而打字员因工作忙抽不开身,其余几乎没有女性公.安人员,全是男性。
为“照顾”住院治疗的女性人犯张联芳,县公.安.局还从县法院借来一名女性工作人员“陪床”。
而一天24小时的陪护,一名女性也不够啊,那就只得上男性了。所以,陪(守)护的人员多是男性公.安人员。
尽管多有不便,但为了工作,这些男性公.安人员也无一人提出异议和怨言。
当然,站在今天的角度,或许还会有钻“牛角尖”的人恐怕会说,尽管张联芳身份当时是犯罪嫌疑人,但同样有“人quan”和“隐.私”,需要得到正当的尊重和保护。
而男性公.安人员充当陪(守)护,与女“病人”密切接触,难免尴尬和侵犯其“隐.私”啊。
在这里,我要告诉你,在几十年前的当时那个年代,国.内似乎还没有“隐.私”这一说。
人们也没有那种维护“个人隐.私”的意识,社会也还没有形成尊重个人隐.私的那种环境和氛围。
尽管如此,一些“明眼人”还是从住单间、同性陪床人员少、多为异性陪(守)护,且几乎每天都是不同的异性人员来陪(守)护,而且换班时间极为规律等等一些情况中,看出了异常和“特殊”,也怀疑此病房住的人“非同一般”。
因而陪(守)护的公.安也时常在医院走廊或者护士站甚至有的住院患者病房,看到一些“咬耳朵”的“靓丽风景”。
并不时有人从张联芳所住病室门前通过时,偏头向虚掩着门的病房里面探测。
对此,陪(守)护的公.安方面也只是无奈地摆摆头,笑笑了事,不去做任何解释,更不去追究。
因为现场陪(守)护的公.安人员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张联芳本人和相关社情的看护上,没精力也没必要去关照那些情况,更不想惹麻烦。
而公. 安方面现在不求别的,只求陪(守)护期间值守对象不出什么意外情况,尽快安全地陪完疗程,将人犯张联芳平安送回看守所。而此时他们最担心的,则是怕陪(守)护期间,在自己手里出现什么“幺蛾子”。
网图侵删然而,真是无巧不成书。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你担心什么,它偏偏就来什么。
这不,让陪(守)护的公.安人员所担心的“幺蛾子”还是来了。
2020年3月7日于湖北襄阳
作者个性名片
作者: 彭春祥。网名:东南西北风,寓意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之风。春日东风习习,酷夏熏风清清,金秋禾风细细,严冬朔风咧咧。因为有了风,四季才变化;因为有了风,世界更美妙。
东南西北风,一只热爱文字的“九头鸟”,已有几十万字散落“平媒”和“网媒”。他的文字朴实、深情、纯洁,尤以细腻见长。他唯一的梦想,就是愿自己的文字,给您带去春季东风一样的温暖,夏季南风一样的清凉,秋季西风一样的舒爽,冬季北风一样的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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