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烧菜,发现锅底火势很猛,红红的火苗自锅底近乎疯狂的窜出,想想这不符合逻辑啊,平常都斯斯文文犹如谦谦君子的火苗咋一夕之间就热血沸腾了?难道是它老人家寿终正寝了?
洗完锅子,我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用我那双弱视眼仔细观察,硬是没有发现个蛛丝马迹。直到再次烧锅,才发现锅里有星星点点的火苗从锅底钻出,于是就有了我生平第一次开锅。
据说开锅得给锅子喂饱猪油,傍晚接完孩子我就直奔超市买了三斤猪油,回家的路上恰逢堵车,一个路口上连续三次绿灯车子却硬是没有挪动分毫。
女儿在后排嘀咕:“前面的倒是走啊,这大晚上的堵在这里干嘛呀?”
我忍不住笑:“呵呵,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走?肯定是动不了啊,你当他们都是在这雨天的傍晚来看风景啊?”说到看风景,我觉得眼前的景致倒也不错,蒙蒙的细雨下一辆辆车灯将世界抹成了红色,有种梦幻般的美。于是我信手打开收音机,听着电台悠扬的歌声,俯身拿起手机记录下眼前美好的画面,其实堵车也挺好。
要说猪油,这东西和我渊源颇深,小时候家里烧菜都用猪油,而每年收割的菜籽都会榨一壶黄橙橙的油给外婆送去,自己家却从来不吃,以至于我一度以为那东西是不能吃的。
母亲每次熬制猪油时最后都会将油渣放进去,晚上吃面条时我总是从雪白的猪油里,挖出最大的一块油渣和在面里,那油渣可香可香了,让人回味无穷而欲罢不能。
在我十岁之前我一直以为猪油写作“珠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它的正确写法。大概是猪油每次化开都会像珠子一样滴溜溜滚,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它就是“珠油”了。知道其实它是猪身上的板油后,我曾独自偷笑了很久,把“珠油”的秘密藏匿起来。
母亲是一个很把细(节约)的人,可能是她小时候受过穷,所以每次我们挖猪油时她总在一旁念叨:“少挖点,省着点!”一次父亲手重,硬是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挖走了一大块猪油,这下子好了,惹来母亲不停的念叨,直到父亲恼怒了,端起那盆猪油要拿去喂猪。所幸被我和母亲拦了下来,才没有造成损失,只是这件事之后大家都收敛了不少,都不敢惹对方逆鳞。
我在熬制猪油时泰迪淘淘可能是闻到了香味,一直站在我脚下,对我摇尾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仿佛在说:“我要吃,我要吃。”等我将油渣捞出来给它一小块,它吃在嘴里发出清脆的“嚓嚓”声,我也放一块在嘴里吃起来,就这样它一块我一块,吃得胃里嘴里都是猪油的芳香,真是只要我心舒畅,胖了三斤又何妨?
早上起来猪油已经凝固成雪白的一盆,我知道我熬制的是美味的猪油,更是一种美好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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