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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尚是少年,归去已成大叔

来时尚是少年,归去已成大叔

作者: 黄河鲤 | 来源:发表于2019-03-15 10:19 被阅读0次

    坐在高铁上,再看一眼兰州,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停留了十二年九个月又十天的城市。来时尚是少年,归去已成大叔。别了,兰州。

    回忆来时,那是2006年的夏天,也是坐着火车来的。之前对兰州的了解,来自古龙先生的一篇武侠,小说讲兰州是沙漠边上的第一个绿洲,有着清水,馍馍和羊汤。想象中的兰州,当是金黄与翠绿的强烈对比,凛冽与柔和的极端融合。过了天水,放眼望去,铁路两边目力所及的地方,树木越来越少,天地间底色渐渐地由绿色转变为黄色。生机越来越淡,但生命的张力却更加突显。一株白杨,半枯半荣,生的艰难,却拒绝倒下,看景也许不是一个好地方,希望历练精神,这是一个很好的去处。那时候是到新单位报到,有对未知的忐忑,更多的是好奇和希望。兰州给我的第一印象,与想象略有不同,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每到一地,我都喜欢乘坐公交车,在城市转上一圈,领略下城市的风情。到兰州的第一天,也不例外。那时的兰州,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高楼,更多的是六七层的多层建筑,白色的瓷片墙,以尘土沟缝,像极了一个大大的城中村。偶尔从高处俯视,高高低低的多层楼房,点缀着片片黑灰色屋顶,仿佛是被轰炸前的中东城市。西关的清真寺,北滨河路上的绿色星月建筑,也像是在佐证这个假设。

    沧桑是我能想到的最适合描述兰州人脸色的词语,虽然多年以后这个词语同样适合于我。沟沟壑壑不仅刻画在兰州周边的土山上,同样也刻画在兰州人的脸上,特别是稍有些年纪的人脸上。这种沧桑无关愁苦,更象是与岁月,风沙,温循冲击,干涩斗争后留下的印记,或者叫勋章。兰州人好,大多朴实,厚道,和善,如果非得给兰州人找一个标志性的人物,那大概应该是一个约摸六十左右的老者,穿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黑皮鞋,较高的发际线,微笑着,带起一脸的皱纹,从眼角的鱼尾纹一直连到嘴角。并不是说兰州没有美女帅哥,帅哥我关注的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兰州不缺美女,不同于南方美女的娇柔,兰州的美女更加大气,高挑的身材,落落大方,笑起来露出酒窝,错落有致的五官,让人看起来就很舒坦。

    青春岁月里,我在兰州没有爱情,但我对兰州有感情。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这里曾经有过很多我的好朋友,一起加班熬夜的那帮兄弟,啤酒摊上谁都不服就扶墙的老铁,酒后一起轻狂却又互相照顾的舍友,带我第一次去吃羊羔肉的师兄,送我就医帮我打饭陪我一起浪的师弟们,当然也有教我做人做事的老哥和师长们。时隔多年,南下的北上的东去的西行的,走了的留下的,都在记忆里。

    兰州不缺历史,汉,唐,明,清,在兰州有很多遗迹,有很多传说。五泉山上,霍去病的雕塑,最能代表汉家儿郎。水车公园里的记载,最具华夏特征的农耕文明。白塔山上的碑林,记录着和兰州有关的文化。不可否认的是,随着经济文化中心南迁,兰州的文化范在走向没落,即便是有很多人不服,不管是努力延续,还是积极引进,都难以改变趋势,更像是一种挣扎,像极了兰州人的不屈。一个典型的缩影就是兰大,这个曾经全国前十的大学,现在已经是985的末流。有人做过统计,兰大流失的优秀教师,可以建起三所985,这是兰州人的不甘,也是兰州人的无奈。

    不得不提的是兰州的美食,离开兰州之际,我特地多留了一天,本想是再见见兰州的朋友,临了又不愿过多的打扰,而是选择以公交加步行的方式,在城市转了转,去了几个曾经熟悉的地方,当然也顺便吃了吃兰州的美食,除了牛肉面和羊羔肉,也放不下羊肉面片和烤饼子。冻儿犁,灰豆子,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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