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火烧燕京

万历皇帝收到了高远一行人历尽艰险最终成功护送朱鹤原到达大同府的奏章，拍手称快，当时下诏，让高远官升一级，成为五品带刀护卫，并让他从速进京面见天子。

几天后，圣旨传到了大同。高远等人跪倒领旨。听到高远升官的消息，江达，杨茂等他的朋友们都纷纷来祝贺，朱鹤原还要摆了一桌酒席为高远祝贺。高远婉言谢绝，说有圣旨要求从速回京，不敢耽搁。实际上，高远并不是官迷，他喜欢到处闯荡，喜欢浪迹天涯的漂泊生活，因此对升官一事并不感冒。

由于朱鹤原和杨茂的精心治理，不到一个月，大同府就变得井井有条，居民入户登记，城门严查过往人员，抓捕敌方间谍数十人，城防也建立起来了，来自各地的援军纷纷赶到，现在大同地区已经有近10万人驻扎，并且官兵们斗志高昂，立誓对来犯之敌予以痛击。而据探马报告，蒙古联军的驻地的营帐也在不断增加，根据军营数目估计，也能有近十万人。杨茂吩咐各部队严阵以待，不可懈怠。

高远奉旨回京，当然林婷婷也跟着。他们这次走的是比较安全的道路，一路上，他们见到官兵招募新兵，有的地方还强拉老百姓来为官兵运送物资，街道上成群结队都是难民，苦不堪言。林婷婷看不下去了，见到有官兵打骂帮忙送物资的平民，林婷婷一怒冲了过去，挥起宝剑想结果官兵的命，被高远及时拦下。高远以六品护卫的身份命令官兵要善待平民，这些官兵都欺软怕硬，唯唯诺诺称是。林婷婷有些不满，嫌对这些人的惩罚还不够，高远安慰了她几句。

正是早春时节，天气还比较冷，下了一场春雨，林婷婷多日鞍马劳顿，再加上雨淋，得了感冒，一开始还瞒着高远，直到有一次她晕倒在马背上。高远发现后，焦急万分。好在已经到了京城外不远的村镇，他们便在这里打尖休息。林婷婷高烧不退，高远忙四处找郎中，郎中找来了，说是最近城里很有名的红眉神医。高远一看，这老头果然一对通红的眉毛，他给林婷婷号了脉，又林婷婷吃了一副药。红眉神医说此女的病情不比寻常，不是一般的发烧感冒，还要继续观察。林婷婷昏迷中说胡话，但话题都离不开高远，高远紧紧握住林婷婷的手，只想让她快点好起来。

三天后，到了高远进京上朝报到的日子了，林婷婷的病情也没有好转。高远嘱咐店小二好生照顾，随后自己进京面见天子。

见到高远这一具有传奇色彩的侠客，长得仪表堂堂傲骨英风，让他表演一下武艺，高远奉命，只是把自己的基础功夫，以及剑法表演了一下，大家热烈喝彩，神宗大喜，即刻又封高远为四品带刀护卫，神宗喜上眉梢，马上要封高远为御林军统帅，奸臣  看出了神宗的意思，马上出班跪倒，说高远年纪轻轻，功劳不多，应该多历练历练，将来才能胜任更加重要的工作。高远本人也说，自己无德无能，何敢当大任，能为国家效绵薄之力就可以了，不敢奢望更高的官职。神宗频频点头，问左右，应该让他干什么啊？奸臣 说，让他到京城府当个差官队队长即可，神宗应允，高远谢恩。

高远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才不管当了什么官，他心里只念着林婷婷的病情。下了朝，高远马不停蹄来到城外客栈，来了就傻眼了，整个客栈里的店家伙计都已死于非命，看伤口都是一击致命，不是刺中心口，就是割断喉咙，定是暗杀高手所为，并且杀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惊动四邻。高远越想越害怕，赶忙跑到林婷婷的房间，进去一看，地上林婷婷的那双鞋子还在，但床铺上已经空荡荡的了。高远眼珠子都红了，出去到处打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态度十分粗暴，从中午一直问到晚上，周围的人都问遍了。一直到掌灯，毫无线索，高远颓丧地坐在河边，捂着脸暗暗哭泣。高远很少哭，但这次他忍不住了，他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怪自己怎么这么无能。林婷婷在身边时，高远还挺烦她闹腾的，这一不在了，高远心里好像被挖去一块肉一样。不用说，这次林婷婷凶多吉少。

第二天，高远像丢了魂一样，但还是到府衙报到了。他将案情讲了一下，老爷很重视。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老爷让他进来，此人十分慌张，满身是血。他说，自己是小林村的村长，距离京城200里地的小林村被贼人血洗了，全村200多口，就他自己跑了出来。他说来了的黑衣兵有几十人，手持链刃，打着呼哨，杀人如麻。高远当时坐不住了，啪一下啊站起来，主动讨令要去征讨贼寇。老爷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起早去。高远着急，眼珠子通红，握着剑的手直发抖，吓得旁边人都躲着好远。这时他耳边响起了声音：“不要因感情而迷茫，不要被愤怒控制。”但是师傅的话也没让高远冷静下来，高远说：“既然如此，那么我自己去！”说完，跳了出去。老爷爱惜高远是个人才，怕他有闪失，马上有派副官带200在后面追赶。

很快天就黑了，但高远还是认路的，这小林村在山环之中，道路崎岖，马匹无法行走，只能步行。高远着急，他在树林间自如穿梭，一会儿就走出几十里，他就快到小林村了。此时，窜出一个黑影，好像是个小孩，手拿一把与他的体型不相称的长剑，拦住了去路。他用剑指着高远说，你不应该来这里，应该马上回去。高远心情不好，懒得和一个娃娃斗嘴，就说我奉公事而来，娃娃不要挡路。那娃娃看高远这口气，当时火了，拔剑要战，高远本不想和一娃娃打，哪知这娃娃窜起来盖顶三剑，高远躲闪不及，胸前的衣襟都被划破了。高远惊叹，这绝不是个普通的小孩，即便是李冲，想伤我也势必登天，这娃娃却一招击中我，还能留有分寸，定是个世外高人，来找自己必有隐情。这娃娃转身就走，高远随后追赶。这娃娃脚程极快，高远跟得很吃力。连续跑了两个时辰，高远抬头一看，回京城了，但见夜间的京城火光冲天，喊杀声，妇女儿童的哭喊声一阵阵传来。高远一跺脚，后悔没有压住怒火，莽撞地出了京城，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对抗京里的敌人。高远飞身上墙，城墙上的士兵都没看清，高远已经飞出好远。走出好远后，高远耳边传来那小孩的声音：“快去皇宫！”

一路上，街边尽是燃烧的建筑，火光把天空染得通红。大街上老百姓拿着包裹东奔西跑。而后高远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一队骑马的官兵抡起马刀朝平民砍去，顿时几个死尸倒地，血流成河。高远一怒，冲上去几剑结果了这几个官兵的性命。高远朝其中一个官兵脸上看去，发现这是个标准的蒙古人，他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已经占领了衙门，他们穿官兵的衣服出来砍杀平民，真够恶毒的。

实际上，这些也都怪高远冲动。后派出的200人走到半路就遭到森罗派黑衣兵以及蒙古兵的伏击，全部丧命。随后，一些蒙古大兵穿上这些官兵的服装，伪装骗过守城的官兵，回到衙门，杀了知府，直接将衙门占领。指挥机构瘫痪，京城一片大乱。他们到处杀人放火，官兵也有抵抗，但缺乏有效的指挥，最后大多四散奔逃。而后，这些森罗派的人汇集了原先打入京城的卧底，共有几百人，开始攻打皇宫。

高远马不停蹄来到皇宫，皇宫的外墙内全是死尸，有身着官兵服的蒙古人，有御林军，还有森罗派的黑衣兵。高远飞进内墙，见有十几名御林军堵住门口，大殿大门紧闭，还有几十名御林军在院内和黑衣兵拼杀。

高远来到门口，问：“皇帝陛下在哪？”

门前的御林军说：“就在大殿上。”

里面却传来一阵怪笑：“咯咯咯咯，你们的皇帝就在这啊！”

高远心想不好，运用元功，双掌猛地击开了大门，大门内的门栓被震得粉碎。高远冲了进去，只见大殿上灯火通明，他见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大殿很高，在棚顶上安装了两个滑轮，上面套上一根绳索。绳索两边分别系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离地一丈高，他们脚下的地上是耸立的枪尖。

灯火很明亮，高远一眼认出，绳索右面系的正是林婷婷。林婷婷双眼紧闭，脸颊通红，显然病还没好。只见林婷婷微微睁开双眼，用呻吟般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高远哥，别管我，救。。。救皇上！”

高远向另一边一看，系在绳索上的正是神宗皇帝。神宗皇帝脸色煞白，身体哆哆嗦嗦，双眼无神。看到高远来了，他双眼放光，大喊：“高卿，救我~！”

高远抽出宝剑，刚想上前，旁边咯咯笑着走进一人。此人瘦小佝偻，面皮粗糙，最明显的是一对红眉。高远一眼认出，正是那个所谓的红眉神医。高远大喝：“红眉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神医咯咯怪笑，说：“事到如此，我也不必隐瞒了。我乃森罗派李和光派主手下，红眉老叟是也！”高远闻听，倒吸凉气，他知道，这红眉老叟正是李冲的师父，功夫了得。这次他还手握皇上与林婷婷两个人质。至于他们怎么到大殿的，简单说一下，一开始有人报告有敌人攻打皇宫，御林军奋起防御，但很快就觉得力不从心，一是敌人人多，功夫高，二是御林军的战斗力也不行。御林军长官建议把皇上以及重要家眷都接到大殿避难，大殿周围比较开阔，有利于御林军集中兵力防守，等待援军。当时，皇上的贵妃娘娘患病，正由红眉神医诊治，红眉老叟这就跟着混入大殿。红眉老叟一直用大袋子装着昏迷了的林婷婷（被红眉下药了），别人问，他就说这是自己特有的治病工具以及草药，别人也没深究。进入大殿时，红眉老叟也把林婷婷带了进来。等到外面打得火热了，红眉老叟一抖袖子甩出一片红色粉末，众人吸了粉末都晕倒了。红眉这才拿出滑轮，找到一些刀枪，制作了这么一个装置。红眉老叟其实一直在跟踪高远的行踪，制定相应的计策。他知道，此次火烧燕京行动最大的敌人实则是高远，这个年轻人，于是费尽心机给高远设计全套。高远这才恍然大悟，但也为时已晚。

高远大喝：“红眉，我警告你，你快把皇上和婷婷放下来，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红眉冷笑道：“现在这情况你不下跪求饶都便宜你了，还敢跟我吼？”他摆弄着手中的小飞轮：“我这飞轮只要将绳子一切，无论是这男的还是女的，他们的小命可就都没了哦！”

高远敢怒不敢言：“红眉，你想怎么样？”

红眉说：“简单，你和我打一仗，不过，规则要我来定，你放心，会比较公平的！”

高远说：“快说！”

红眉说：“我的规则是：不许用兵刃，不许用暗器，同时，我知道你会剑气，这个也不许用！你我就是拳脚相拼。你赢了的话，你可以选择救他们中的一个，另一个会死掉。”红眉说得很轻松。

高远：“你。。。！！”

红眉冷笑说：“你若是赢不了，俩个人一个都活不成。好了，规则宣布完了。你可以选择打或不打，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

高远：“打！！”

红眉笑着点了点头，红眉挺高的个子，但是个大罗锅。他把自己的大飞盘取下来，刷一下扔在龙椅上。高远也是取下肋下的宝剑，连剑鞘一起扔在龙椅上，两人紧了紧大带，准备拼命。

高远使用的是少林拳法，红眉使用的是龙爪功，高远凭着一股怒火，全力压制，而红眉却是不慌不忙，从容招架，轻松破解了高远的攻势。几十回合后，高远的攻势渐渐弱下来，红眉开始发功，各种奇招怪招层出不穷，打得高远眼花缭乱。

这时传来林婷婷微弱的呼唤：“高远哥。。。别心急，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神宗皇帝见高远如此应战，也不再惧怕，大喊：“高卿，加油啊！”

高远这才又想起师傅的临别箴言：“不要被愤怒控制。”高远沉下心来，稳扎稳打，见招拆招，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招式，反倒是渐渐适应了红眉的进攻，二人一时间旗鼓相当，难分上下。二人已经战斗300回合，体力都消耗了很多。宫外的御林军和森罗军还在对峙，都在等着殿内决斗是如何分晓。红眉有些着急，怕时间一长，大明的援军赶回，自己就万难脱身了。见自己在功夫上确实无法打败高远，他一想，这也不怕，反正自己手里捏着人质呢。

红眉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拱手道：“不愧是小剑仙顾雷霄的高徒，果然厉害。红眉我人老不讲筋骨为能，甘拜下风。下面，请您选择吧！”

高远心里一紧，但还是假装问：“选择什么？”

红眉说：“别装糊涂。让你选择救他们俩中的一个，另一个就会掉在刀枪之上。”

高远紧皱双眉，一会儿后大喊：“两个人我都要救！”

红眉哈哈大笑：“你怎么孩子气了？我说过，规则是我制定的，你只能按我的规则办事。现在，给你30秒钟思考，到时候我就不得不逼你做出选择了。”

高远：“这个。。。”红眉：“计时开始~”

悬在半空的林婷婷说话了：“高远哥，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在生命中遇到你，能和你结伴，和你同行，分享你的快乐，分担你的痛苦，和你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已经不枉此生了。我最后求您一件事，就是你现在不要再为难了，赶快去把皇帝陛下救下来，不要管我，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纠结。。。”

神宗皇帝也打起精神说：“高卿，朕能为有你这样的忠臣而感到高兴。朕知道那边的女子是你的爱人，朕不会强人所难，你做出自己的选择吧。即便最后你没能救我，朕也不会向你治罪！”

俩人都这么说，让高远更加为难。高远想起了以前和林婷婷的点点滴滴，她们本会有美好的未来，却一直是逆事缠身，现在还有可能失去她，让高远真想直接过去救林婷婷。但看了看皇上，强烈的忠君思想又将他左右。他就只能怔怔地站着，双眼空洞，一语不发。

红眉怪笑着说：“纠结时间到此结束，下面就看你的选择喽！”说罢，从袖筒中抓出一只小飞轮，转身打出，飞轮飞向绳索，高远一跃而出，空手打出剑气将飞轮打偏。红眉料到高远有这一手，一回身，连续打出飞轮，最后一手三飞轮，一共打出八只小飞轮。这飞轮飞行时不走直线，拐来拐去，很难判断走向。高远横在两人前面，左打又挡，抵挡转来转去的飞轮。高远若是手中有剑，完全可以挡住8只飞轮的进攻。可实际上，此时高远仅仅是空手，因而实力大减。这飞轮又不能空手去抓，只能用剑气挡，很不方便。一个不留神，飞轮在高远身上擦出几道血线。高远一痛，从空中落了下来。而此时，一只飞轮刚好从高远头顶飞过，“嚓”，割断了这条连接两条生命的关键的绳索。

高远此时距离神宗皇帝比较近，顾不得多想，一跃而起，抱住被困住的皇上，稳稳落在地上，回头，他眼睁睁地看着林婷婷飞速地下落，她的下面就是几把锋利的刀枪。此时，他已来不及再做什么，只能伴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大喊一声：“婷婷~”

奇迹发生了，林婷婷落在枪尖上方一寸远时，突然停下了，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把她推在一边，轻轻地落在了地上。高远马上跳过去，解开她的绑绳，把林婷婷紧紧抱在怀中，林婷婷朝高远笑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红眉看事情有变，连忙冲了上去，却被一把剑挡住：“别动！”这是老者的声音，浑厚而有力。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到一个7,8岁的毛孩子，穿着肚兜。他的手里却是拿着一把光彩夺目的宝剑。高远一眼认出，这小孩正是当时在城外叫自己马上回城的那个孩子。很明显，这是个已经返老还童的世外高人。

红眉也知来者不善，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你是何人？”

“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吗？徒侄？”这小孩说完后，身体开始变化，开始长高，开始变老。这人从小孩变成青年，又变成中年最后变成老年。头发不断长长变白，胡须也长了出来变得雪白。一眨眼他就换好了另一身衣服，一身蓝色的道袍。这老者以一个老道的模样重新出现。他在五秒内的变化相当于别人五十年的变化。这老道手中还握着那把宝剑，一脸严肃地问红眉。

红眉老叟一见是他，吓得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原来是师叔您，师叔饶命，饶命啊，这都是我。。。都是森罗派的人让我干的。。。。”老道鄙视地看了看他，说：“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现在，师叔让你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北京城。否则，你们就在这了。。。”“弟子遵命，弟子遵命。。。”红眉老叟唯唯诺诺地，不断作揖。他走到皇座上取回自己的兵刃大飞轮，挂在背后，走到老者对面，90度鞠躬作揖，深施一礼，嘴上说着：“多谢师叔不杀之恩，小徒多有得罪，望请海涵。。。”话刚说到一半，只听到嘎巴一声，红眉老叟背后的飞盘直接弹射了出来，朝高远和林婷婷“刷”地飞了过来，这一下来得太突然，高远完全愣在那里，没能反应过来。只听“镗”地一声，一阵火星，老者不知如何闪到高远面前，用宝剑将飞轮挡了下来。高远这才明白，原来红眉的背后有机关，可以直接弹射飞轮。然而此时，红眉却将神宗皇帝抓住，手中握着一个锋利的小飞轮卡在皇上的喉咙下。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师叔，你身为剑仙，也不过如此，现在皇帝老儿在我手上，你要敢动一动，这皇帝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你就要背上弑君的罪名啦，哈哈。”

老剑仙看了一眼红眉和皇帝，也没怕，也没怒，而是叹了口气。“唉。”剑仙用剑指着红眉，红眉实际上很怕，汗都留下来了：“师叔，我警告你不许动，再动这皇帝老儿就没命了！”老剑仙只是轻轻地将剑身在空中划动了一下，高远看得真切，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气横向切了过去，这剑气不偏不倚正好在红眉和皇帝的中间切过，并且直接斩断了红眉搂着皇帝的双臂。红眉双臂被斩断，血流不止，大叫起来。高远连忙过去把皇帝抱了回来，老剑仙一挥剑，两道剑气飞向红眉的伤口，顿时止血。随后老剑仙把宝剑还鞘，低声道：“回头告诉你的师傅，就说他所做的勾当，我都一清二楚。”红眉连连点头，狼狈地跑了，森罗黑衣兵护送着他逃出京城。

随后，老剑仙使用了锁骨术，身体缩小，面皮白净，从包里找了个肚兜换上，又变成了毛孩子模样。

高远连忙向这小孩跪下：“阁下莫非是欧阳老剑仙？”老剑仙点了点头。“徒孙高远有眼不识泰山，先前言语冲撞了师爷，万望见谅。多谢师爷出手相救。。。”小孩一副顽皮的样子，说：“我早就知道你，我的徒孙，你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为国出力，很好。不过以后还是要更加稳重一些，切忌冲动。”高远：“弟子明白。”

皇帝惊吓过度，昏了过去。太监总管过来，安排料理其他事务，对高远以及老剑仙表示感谢，并留他们住下。高远见林婷婷还病重，就答应了，在一间厢房住下，有御医来调治林婷婷的病症。林婷婷只是染了风寒，几副药下去，发了身汗，明显好多了。老剑仙说：“高远，现在这姑娘情况也暂时稳定了。但是你现在面临一个更大的挑战。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出面的。但此次我不得不出面，因为我的两个师弟也都已经出手了。”高远听了一惊：“师爷，您的师弟，莫非指的是刀圣上官隆及链魔司马德旺？”老剑仙点了点头。高远：“那红眉老叟管你叫师叔，莫非他的师父是。。。”老剑仙说：“没错，他的师父就是链魔司马德旺。高远，现在危险已经来临了，百日之后，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这一战将决定了神州大地的命运，而你，将是这一战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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